邓禺、邓震、苏叶、道公听了子墨的话,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时间气氛融洽无比,仿佛世间烦恼皆被这笑声驱散,阳光重新洒满心间。
这时,邓禺轻叹一声,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仿若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他沉声道:
“子墨,祖父此次来你王府,有一事,在你上任司隶七郡之前,必须让你知晓。”
子墨及苏叶、道公见邓禺如此慎重,方才脸上的开心笑容瞬间收起,变得极为严肃,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止流动。
邓禺见众人皆以严肃且期待的神情看着自己,便接着说道:
“这司隶七郡乃是整个大汉的中枢之地,亦是藏龙卧虎之所。早在先帝时期,便潜藏着一股庞大而神秘的势力。这股势力背后隐藏的真正幕后之人,至今朝廷及圣上都不知是谁。先帝开创基业之初,正是这股强大的势力在人才和财力上给予了先帝巨大的支持与贡献。
老夫先前一直与一位叫曹公的管家接触,先帝所需的巨额钱粮便是通过此人送来。所以,先帝登基之后,念及他们的贡献和功绩,本想予以隆重赏赐,然而,对方却突然销声匿迹。
最后在曹公的老宅里,给先帝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件,内容是希望先帝顺应时代,发展经济,休养生息等等。
最后留下的一句最重要的话便是:‘吾等助汝得天下,若欲报之,许吾等存于世。但使汝之后代敬吾等,吾等可保其江山稳固。若欲除吾等,汝之江山将面临灭顶之灾。’先帝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并未对他们进行深入的调查了解和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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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股势力至今仍存在,掌控着整个大汉的主要经济命脉,且侵害着大汉的国家利益。”
子墨听后,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震惊与忧虑交织。他不禁思索,自己肩负着圣上的期许,要在司隶七郡做出一番成绩,可如今面对这样一股庞大且神秘的势力,这任务简直比登天还难。若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还可能连累身边之人,甚至辜负了天下苍生的期望。但他又怎能退缩?身为穿越者,带着后世的智慧和见识,又身为佛门弟子,心怀普度众生的宏愿,拯救天下于水火之中本就是他的使命。想到这里,子墨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邓禺接着说道:
“这股势力已延续存在上百年,势力庞大,根基深厚,隐藏极深。历朝位高权重之人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大汉的官场和商界都笼罩其中。这张网错综复杂,每一个节点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子墨陷入沉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三息之后,子墨问道:
“祖父,陛下任命我为司隶校尉,用意何为?请祖父言明,让孙婿心中有数。”
邓禺目光深邃,沉声道:
“陛下之意,你当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去司隶,你须慎之又慎。”
子墨会意,心中明了。邓禺接着说道:
“但是,陛下也有难处。若你把事态搞得发展到失控的地步,最后收拾烂摊子之时,这个黑锅也只有你来背。到时候,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可要想清楚。”
邓禺说到此处,神情极为严肃,满是担忧之色,仿佛能预见未来的风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子墨的关切和忧虑,那是一位长辈对晚辈深深的爱护。
子墨看到祖父的表情,听到祖父的语气,知道此事当真极为棘手和充满凶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皇帝刘庄心思深沉,这帝王心术,拿捏得恰到好处。若子墨在与这强大势力的斗争中被对方找到攻击的漏洞,甚至被灭掉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那也是极为正常之事。皇帝为了大局,不可能为其提供庇护,一切都得靠子墨自己。
子墨问道:
“若孙婿主动与他们示好,双方各安其道,互不打扰,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邓禺摆了摆手,说道:
“怎么可能。我和陛下都知道你小子,其志不在庙堂,更不在名利,而在天下苍生。你真能做到同流合污,而不顾天下百姓的疾苦和生计吗?”
邓禺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子墨,接着说道:
“况且你在陛下面前许下的承诺,一年上缴税款一千万两,三年总计八千万两税银,还怎么兑现呢?难道你还能挖出金山不成?”
邓禺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初你不愿意踏入朝堂,当真是明智之举啊。”
这时,道公在旁说道:
“邓公,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此乃天道使然。子墨乃应时而生之人,肩负着天道赋予的使命。一切皆顺时而动,道法自然,顺势而为。子墨既已身处此局,便是命中注定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以己之力,扭转乾坤。
这不仅仅是为了大汉,更是为了这世间的平衡与正义。”
道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听了心生敬畏。
邓禺听了颔首点头,表示认同。听了道公的话,子墨想起自己或许是缘分使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和佛门弟子,本就应以救天下苍生为使命。想到此处,子墨也轻叹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