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挑了下眉毛,这会时间还早,夏天天黑的晚,躺椅上一股药膏的味道。
陈晏搬了个凳子坐下,撑着脑袋,静静看向梁竞舟,“该你了。”
梁竞舟对上她的视线,心虚低头,偷眼瞄她,想蒙混过关,“就是一点小伤……”
察觉陈晏的情绪,他叹了口气,“海城出了叛徒,梁晋升一直安排人跟着我们,等我们把证据找到,连人带东西一并销毁,叛徒身上绑了炸弹,我离的最近,不能眼睁睁看着陈三元他们出事,就挡了一下,后来失去意识……”
他说的轻巧。
可若是陈三元在,只怕会再哭一场。
那天梁竞舟从医院失踪,陈三元和鹰子到处找不到人,陈三元捏着手里梁竞舟和陈晏的结婚照,当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个头直接磕在地上,他不顾旁人的眼光,目光坚定,发誓如果能找到梁竞舟的线索,他愿意付出十年生命。
鹰子学着他一块磕头,倒地的瞬间,余光在大门后侧方,看到半个血手掌的印子。
他俩顺着那个方向一路追查。
那边医院也在排查今天来往的病人,其中药房说少了支麻醉针,医生护士对视一眼,几乎瞬间明白为什么伤者会从医院失踪。
不出意外,现在麻醉针已经用上了。
如果那些人真要动手,挨了麻醉针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先前在病房说少被子的那个护士眼神怜悯,犹豫着开口。
“要不要通知刚刚那两位同志?”
还是医生拍板,“把这事报上去,麻醉针不是小事。”
除了半个手掌印,陈三元和鹰子再也没找到其他线索,眼看车子即将没油,陈三元想要故技重施。
只要能找到梁竞舟,让他现在死都行。
他要下车,鹰子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指向路边一件不起眼的白色,“那是不是医院的白大褂?”
他俩踉跄着展开衣服,就看白大褂靠近脖子的位置,血迹斑斑,掌纹清晰。
鹰子眼神惊喜,“是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