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还下着雨。
虽然不大,淅淅沥沥的一直没停。
陈晏找了个电话亭打完电话,靠在玻璃窗户往外边的雨幕。
身上落下一道实质性视线,褚觅一直没走,站在火车站台,陈晏觉着他有些奇怪。
如果说褚觅单纯替段县长做事,他有时又会对陈晏态度温和,似乎并不想伤害她。
陈晏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不消多时。
远处一辆熟悉车牌冒雨过来,副驾驶窗户摇下,几日不见,程听看起来瘦了点,跟陈晏招手。
“陈晏,这呢。”
秦戈开的车,他估计是从派出所出来的,身上还穿着制服,程听赶紧给她递了件干衣服,“擦擦,别冻感冒了。”
陈晏余光瞥了眼窗户,火车站门口,褚觅已经走了。
她擦擦头发,笑着道谢,“麻烦你们了。”
程听扒着后座看她,“这有什么麻烦的,要不是最近太忙,我早就去找你了。”
“你刚从外边回来吗,舟哥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陈晏不想多说,挑了下眉毛,“忙什么呢。”
她这一问,程听气呼呼,“不就是他那一家子什么表姑亲戚,恶心人的玩意,都进去了还不安生。”
叶玉珠走后。
程听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筒子楼不愿意出门,秦戈天天陪着她,老秦不知道听谁说的,儿子又把他那个表姑关到派出所,脑子一抽,到筒子楼来找秦戈。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让秦戈去签谅解书,秦戈气的跟他爸大吵一架。
后来老秦让秦戈他妈给揪回去了,陈晏有些奇怪,“怎么会这样,秦伯父当时不是是让人把那家人丢出去了吗。”
程听叹了口气,这事她也问过,老秦说的是,“因为他觉着,丢出去不来往是自家私事,但如果关进派出所,那就是忘本,以后死了都不能埋进祖坟。”
程听冷冷勾起唇角,“也不知道埋祖坟是能活过来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