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琛的话让整个城主府庭堂瞬时安静了下来。
姬钰本来正处于震怒之中,听了姬琛的话,顿时一屁股坐在了案几下。
对于不知情的人,如姬雪缘、姬无惧、有名氏以及大部分的官吏,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数月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铸兵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于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的人,他们此刻正在头脑里思考,何以旁山风死了又出现在唐国?
他如果没死,那么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的隋定显然也很吃惊,他实在想不到当日铸兵窟还有活口,而这便意味着,当日他与隋聆在铸兵窟内错过了什么,他默默地与隋聆对视了一眼,后者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姬钰眯着眼睛问姬琛:“消息是否属实?”
“属实!”
“散客!”
姬钰听了姬琛的回复后立刻宣布散客,因为在宾客的不满与铸兵窟大事之间的权衡,显然前者要轻得多。
整个庭堂里顿时冷清了许多,而留下来的人,便是知道当日铸兵窟惨案真相的人,为数只有不到十人,而这些人中就包括隋定与隋聆。
姬钰睁开了眼睛,扫视了大厅一眼,赫然发现隋定父女却还在座中。
姬钰只是诧异了一息的时间,便明白了隋定父女因何还留在此间。
姬钰慢慢地拿起了一樽酒,一边喝一边说:“想必隋兄也曾身历铸兵窟之事,这让姬钰倒是有些诧异。
既然隋兄亦是知情者,在下便也不再绕弯子了,还请隋兄坦言相告,当日铸兵窟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主大人,当日我与小女到达铸兵窟时,已然无有活口,其状真是惨烈之极。”
隋定一边说一边叹惜。
姬钰一听,猛然从主座下来,来到隋定面前转着眼珠问道:“隋兄当日达到铸兵窟时是否发现有焚烧之尸体?”
隋定一听姬钰的话,觉得似乎当日铸兵窟之事并不简单,他看了一眼隋聆,见隋聆也是奇怪的样子,就回答姬钰说:“城主大人,我与小女当时并未发现有任何焚尸之象,莫非当日我二人离开后,铸兵窟还曾发生什么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