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老夫人的意思,可方筱染语气坚决不留余地,加之刚刚的声音着实让周嬷嬷感到不适,也不敢再多有叨扰,只好离去。
回到慈安堂,周嬷嬷将发生的事如实告知了老夫人。
听完后老夫人微微皱眉,“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周嬷嬷点头,“千真万确,会不会六姑娘真的不会医术?”
“她母亲白戚戚曾为太后治过病,而她随白戚戚离府多年怎可能连点皮毛都学不会?”
“所以您断定五姑娘的病可能和她有关?”
“她母亲都能对我下毒,那么以她对柒儿的怨恨程度又怎会放过柒儿?”
“可找来那么多大夫都没看出端倪,至今也未有人说过五姑娘是中毒所致,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六姑娘被老爷禁足,最近才出来,而五姑娘一直待在慈安堂,按理说六姑娘根本没机会下毒。”
此话不假,关键也没有人证,总不可能凭靠自己的一时猜测就定人的罪吧,何况最近的方筱染有点过于烈性难驯,一说就是闹去知府衙门,汪氏的事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要是再翻点浪,估摸着方筱染会破罐子破摔。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头疼,一手按住太阳穴,面露痛苦之色,“罢了,这事就先放一放,问题是现在也没找到救柒儿的法子,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怕她……”
“说来奇怪,最近的戚神医也不见了踪迹,丹溪药铺更是对我们避而不见,显然是被我们的人闹烦了。”
就在这时,侍女又一次冲进来急急忙忙的说:“老夫人,五姑娘她又吐血了……”
方府就这么闹了一整晚,直到天亮才稍稍消停,据说方筱柒就剩一口气吊着的,老夫人不惜连夜买来各种灵丹妙药雪莲山参为她续命。
可见老夫人是真的急了,不过好在这些名贵的药材有那么点作用,至少人是保住了,只不过以后药怕是不能断了。
天刚亮方筱染就起来了,被吵了一夜根本难以入睡,让紫菊替她换药后她便出了门,结果刚打开就看到吴贵成忙碌的身影。
院子里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是房屋损坏太过严重,放眼整个北居就剩那么一间屋子,日后要在这里长期居住就得全面修缮。
北居以前就方筱染和两个侍女住,现在也就多了一个吴贵成,单凭他们四个想把北居修缮好根本不可能。
在方筱染正思索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