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菊摇头,“没有,奴婢只说是帮人抓药的,其他一概不知。”
对于紫菊的回答方筱柒很满意,神色也稍稍缓和,“下次去抓药时你告诉他,药方可以给,但以后我用这个药方抓药他都不能收钱。”
“这……”紫菊有些为难,“姑娘,这药方不是老家偏方吗?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不是很亏,而且奴婢觉得老板不会同意,一两副不收钱也就罢了,如果长期……”
然而方筱染却语气肯定的说:“他会同意的。”
她那副药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方子,只不过比寻常药方替换了几味市面上不常用的药材,而这几味药材相比市面上那些药材要更易获得,也更便宜,用药方来免去后续抓药的费用,她算不上吃亏,但老板却可以狠赚一笔。
方筱染要的就是让老板赚钱,这样他们的合作才能从零到有。
又连续下了好几天雪,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连树根都看不到。
一大早紫菊和青兰把台阶处以及屋檐下的雪都打扫干净,怕方筱染出来透气时不小心摔倒。
但院子里的工程太大,没有家丁打扫,光凭他们两个侍女肯定扫不过来。
别看北居偌大一个园子,其实也就他们三人居住,汪氏表面上说给她加派人手,实则却又以各种理由推脱。
原本北居就是方筱染母亲白戚戚的居所,虽是正妻,可北居远比不上汪氏居住的满春苑,后来白戚戚离府,北居也就荒废了,就连方正邕寻回的养女方筱柒都没有住在这,而是住在老夫人的慈安堂。
慈安堂啊,方筱染也就去过那么一次,还被老夫人责罚。
想起这件往事,靠坐在窗边拨弄罐子的方筱染眸色染上一抹凌厉。
后院中,偏房下,青兰从长廊走来坐在正煎药的紫菊身旁,双手撑着脸,神秘兮兮的问:“你说姑娘整日里抱着一个罐子做什么?里面是放了什么宝贝吗?”
紫菊轻轻扇动炉子里火,眸色淡淡的说:“姑娘自小离家,吃了很多苦才回来,老爷不心疼她,侧夫人又不是生母,在方家她无人可依,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说东你说西,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吗?”青兰没好气的站起身,从紫菊手里夺过扇子,用力的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