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太后和文安候的干涉,但郡主您有孕的事情,如今怕是整个安城都知晓了!”宋年语气有些沉重,这也是为何众人都不希望祝卿安回安城的缘由,生怕祝卿安听见那些流言蜚语会伤心。
祝卿安点头,神色不仅仅是平静,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
人言可畏,或许众人畏惧姑母和父亲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论,但私下里怕是都传开了。她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只觉着无所谓。
“如今陛下朝堂之上已经贬了不少武官,而这些武官都是王爷的心腹!”宋年直言道,眼里却没有焦急。
这在意料之中,但看宋年的样子,祝卿安也知晓事情不严重。
“陛下还寻了不少由头想要栽赃给太后娘娘,可惜,每次都被太后娘娘化解了!”宋年而后说着“郡主莫要忧心,虽然陛下如今知晓忠义王府和文安候府交好的事情,但太后和王爷也不是没有防备,如今双方交手也在控制的能力范围之内!等王爷将解药寻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年宽慰的话,祝卿安很赞同,她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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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此次来这里是为了向钟意剖明心意,其实安城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而钟意知晓了宋年心里有她,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马不停蹄的跟着宋年回安城。
虽然钟意谋略这方面差了点,但武功却是出挑的,回安城也可以为宋年做些事。
整个宅院又只剩下祝卿安和边老夫人,好在两人都不觉着孤单,祝卿安每日里和边老夫人过的也算惬意。
可这日,宅院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你说谁?”祝卿安只觉着自己是否是听错了,再次询问了下。
“夫人正在院外,想要见您一面!”望舒说着,而后又道“瞧着夫人的模样,似乎过的并不好!”
祝卿安怎么都没料到,有一日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来寻自己。
这些时日,她只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故而对母亲的事情并不上心,也不在乎母亲究竟过的如何了。
在祝卿安以为,她和母亲这辈子都没有必要再见面。
“郡主若是不想见夫人,奴婢就去请夫人离开,不然候在院外,让边老夫人瞧见了,总归是有些不妥的!”望舒劝道。
哪怕当时水时雨做的极为过分,可她千错万错还是祝卿安的生母,如今祝卿安和边老夫人相处的极好,若是误会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人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免得她去打扰父亲!”祝卿安摆摆手。
如今父亲正忙,而曲姨娘还未被扶正,若是母亲去文安候府闹,到时候只会让文安候府成为笑话。
不过一会,就瞧见望舒领着水时雨进了院子。
祝卿安微微施礼“见过母亲!”
水时雨连忙上前来搀扶起祝卿安,眼里泛红,整个人和当初离开文安候府判若两人。
如今的水时雨容貌似乎苍老了好几岁,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此时也带着几分被世俗打压的幽怨,头上的珠钗少的可怜,握住祝卿安的手腕上连个像样的镯子都没有,甚至那双青葱似的手也变得干燥粗糙起来。
“卿安...”水时雨一开口就低声啜泣起来,似乎要将自己这些时日所受到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祝卿安就那么干站在那,静静的看着母亲哭泣,她的神色没有任何的难过心疼,更像是个局外人。
水时雨哭了会,却没听见女儿安慰她的话语,甚至女儿连一方帕子都不肯递过来,顿时觉着有些无趣。
从袖口中拿出帕子,水时雨擦了擦脸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