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叔误会了,我是说你几时从束鲁荒回到庄子里的。”
鸭掌子“哦”了一声。
然后缓缓地说道:“那日咱们到了束鲁荒,我便离队去医官那里点了卯,就有人来传,庄主库尔缠身体不适,叫我立马回去。当日便有两个旗丁一路骑马送我回了庄子,回到庄子也没见着庄主,只叫我按照往日那般做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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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说辞与高勇讲的一般无二。
“高大哥他们说得果然不假,在鞑子眼中,大叔你属实是个宝贝。”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竟拿老头子来寻开心。”鸭掌子笑骂了一句。
“大叔既然早归,应该对山匪之事略有耳闻罢?”
“是,那两个被杀的伏路哨就是我验的尸。”
“怎么样?听说被人悄无声息的抹了脖子?”
对于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两个伏路暗哨给杀了,韩林对此颇为忌惮。
“也不能说悄无声息,杀人者用了吹箭,还淬了毒,抹脖子只是后面补刀而已,手段非常高明。”
“原来如此……”
韩林点了点头,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两个伏路哨连一声警都没发出来就死了。
“听说庄主许了你生杀大权,让你日夜巡防,韩林你可要将这群山匪悉数剿灭才是。”
“哦?”
韩林背过双手托了托药篓,舒缓下勒着的肩膀,仿佛忽然来了兴趣,笑道:“这群山匪应该都是汉人,这可和大叔的医者父母心相违了……”
“什么父母能生出这些畜生来,听说老弱妇孺皆不放过,倒是小韩兄弟你要小心了,无论如何都是帮着鞑子杀汉人,落在有心人眼里,这便是天大的过错。”
韩林哈哈一笑:“韩林幸得达旦、庄主、旗主的垂青,怕是早就在别人眼中是鞑子的鹰犬走狗了,再多杀些汉人,也不妨事。”
鸭掌子也大笑了起来:“人在做,天在看!”
两个人似在互相打探较量,又都像是意有所指。
对笑当中,韩林心想——
不对劲,你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