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孙群听了,都倒吸了口凉气。
接着,又有一项任务下达,是一名老汉来城中探亲,找不到路,便来求助县府。
县守大人因有其他公务在身,便将这一任务转交巡捕房。
由孙群接了这一任务,去询问了这一老汉的亲属情况,家住何处,便带着他去了。
其后,又不断有任务传来,或是帮一名妇女找寻丢失的钱袋,或是帮助一名痴呆老妇回家。都是一些助民解难的任务。虽然琐碎普通,却也不能忽视。
夏松也尝试着接了几个任务,并顺利完成。
如此一天便过去了。
就这样,夏松逐渐适应了巡捕的日常工作。
每日与吴健、孙群一起操练兵士,又不断接取任务,时常外出办事。任务有大有小,有急有缓,夏松都能按时有效的完成。
一月之后,夏松领了县府发放的银两,便抽空回家探望,也顺便打算将戴石接去,准备给他在县府寻个事做。
夏松从城里买了好些吃食衣裳及物品,带了回到家。
夏三柱、张秀芬见儿子回来,自是欢喜。又见儿子做了巡捕后更有一股气质,都感欣慰
夏松买的吃食衣裳及物品都拿给父母一一看了,老两口都欣笑着表示满意。
夏松又拿出一包药材,道:“这是我给蔡姨带的,我这就给她送去。”
却见父母的神色都黯淡而下。
只听夏三柱叹道:“松儿,你不用去了,你蔡姨她前些时候刚入土了……”
夏松浑身一颤,手里的药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眼中不由泛起泪花,脑海里浮起蔡姨的诸多音容笑貌,心里大是伤痛,呆怔了许久,叹道:“这么快……”
只听母亲张秀芬哀叹:“你蔡姨她本来身体就不好,那一日听你戴叔去了,整个人都垮了,吃了多少药都不济事,就这么走了……”
夏松悔道:“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让她知道戴叔去了的事……”
张秀芬叹道:“哪能瞒得住?就是不说,她也能猜到……”
夏松鼻子一酸,抽泣了几声,又问:“石头儿呢?”
夏三柱道:“他娘走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我和你娘担心,就每天做些饭菜给他放在门外,起初他不吃,好在最近这些天开始吃了。哎,这孩子可怜……”
夏松心疼之下,长叹了口气,又道:“我这次回去,将他带走,给他在县府寻个事做。”
夏三柱、张秀芬都道:“那就好,这样你戴叔蔡姨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
接着夏松便去看望戴石。
来到他家,果见房门紧闭,夏松便上前敲打房门,呼道:“石头儿,石头儿!是我,夏松!我回来了,来看你了!”
许久之后,才见房门缓缓开了。
只见戴石慢慢探出头来,呆呆看着夏松,两眼无神。
夏松见他头发散乱,面色苍白,两颊凹陷,神情呆滞,不由面露疼惜之色。
戴石将房门打开后,便转过身去,未与夏松说话。
夏松走进房中,见戴石如今枯瘦如柴,十分羸弱憔悴。
夏松为之心塞难受,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道:“石头儿,蔡姨她走了,你别太难过。我这次回家便来接你走,给你找个差事,也在县府当值。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肉火烧,还有烧饼、炸糕,快些吃吧。”说着将手中一个包袋递上前去。
啪——
忽见戴石回身用力一拍,将夏松递来的包袋打飞了出去。
夏松吃了一惊:“石头儿,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戴石冷笑一声,缓缓转身,凝视着夏松,眼中透露出丝丝冷意。
夏松惊道:“石头儿,你怎么了?”戴石哼了声:“你来可怜我?”
夏松道:“你误会了……”戴石喝道:“给我滚!”
夏松见戴石性情忽变,想到必是父母双亡让他大受刺激所致,倒更为心疼,便安慰道:“石头儿,戴叔蔡姨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我爹我娘也都拿你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你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