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振天,段啸海与段夫人,段媃,苏帆,以及一众弟子,直到再也望不见夏松背影,才不舍地转身回山。
回山之后,因过于伤感,段媃病倒了。急得段夫人团团转。
好在有段振天为她运气调理,段媃身体才渐渐恢复。
段夫人随之埋怨段振天:“都赖你,干么让松儿走?让媃儿病成这样?”
段振天自知辩不过妻子,便不言语,只让段夫人不住口责怨。
他知女儿对夏松怀有深情,见他离去,自然难过之极,需较长一段时间,才可让心情平复。
自夏松走后,段振天,段啸海等人,便如往日一般继续忙碌。
在他们努力下,天武门已愈发壮大。不久后,二人更将修为突破至化元境,使天武门影响力再度提升,并成为所在地域中,最为强盛的一方武者门派。
……
夏松与段振天一众洒泪相别,离开天武山后,一路前行。
回家需穿过平阳县。来到平阳县一处市镇上,夏松找了家茶馆歇足,要了壶茶水正自慢饮。
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松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夏松转头,只见齐诚正坐在一张茶桌上,也正吃茶。
夏松正觉孤闷,陡然见到齐诚,心下大慰,便将茶水端到齐诚桌上,与他同桌共饮。
当下,夏松便将自己已离开天武门,准备回乡一事相告。
齐诚闻之点头。
夏松又问:“齐大哥今日不当值?”只因他见齐诚此刻一身闲装,也未带武器,便有此问。
齐诚道:“嗯,我今日歇假。因在家待得闷,便出来喝杯茶,正巧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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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终究还是要走了,我便知天武门非你久居之地,而今你修为大增,再待在天武门已无太大意义。今后你如何打算,是回乡在所在县里做名巡捕?”
夏松点头:“正是这样打算。齐大哥,你做巡捕已多年,可将巡捕一些情况告与我。”
齐诚便道:“做了巡捕,你便是官府中人,需听命所属县守大人号令。若遇上个好县守,那还行,可若遇上个不好的,便会白受气。当初,在我被调去的那处县里,我就没少受那县守的气。有次,我得知一伙盗匪作乱,要出兵追剿,这县守却迟迟不决,待下令后,我赶去时,早让那伙盗匪跑了。过后我问责他,他恼羞成怒,便拿官威压我,哼……”说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夏松叹道:“看来巡捕也不好当。”
齐诚道:“事无绝对,若遇上与你对脾气的县守,你便当得舒心。比如,这平阳县的县守大人,便跟我很对脾气,我们相处也甚和睦。哎,这终究要看个人运气。巡捕,共分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四个级别。级别越高,对应的修为和实力也愈强,与所处的县城大小也有关系。铁牌级巡捕,实力最弱,只在一些较小县城当值;其次是铜牌级巡捕,一般县城的巡捕,都是铜牌级,我便是铜牌巡捕;银牌级巡捕实力颇强,数量相对有限,较大的县城和郡城才有;至于金牌级巡捕,最为稀缺,只大郡城才有。据闻,一位金牌巡捕的实力,足抵得上,数十名银牌巡捕。”
听到这些,夏松不由连发感叹:“像齐大哥这种铜牌巡捕,便已是凝元境后期修为,那银牌、金牌级巡捕的修为,又是何等高深?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的视野终究太小了。”
又听齐诚道:“夏松兄弟,据我所知,你老家玉田县,是个小县,在那儿做巡捕,充其量只是铁牌级,所缉拿剿捕的匪寇,也都极弱,实没发展。我看,你不如直接去一个较大县城,做名铜牌巡捕最好。我略有人缘,可帮你举荐。”
夏松道:“多谢齐大哥美意。只是,我家乡甚是贫困,我想为家乡多做些事。或是清剿些匪寇,或是给县守大人出出主意……”
齐诚道:“你我都是武人,不懂治理一方之道,解决一方贫困,这是县守大人等考虑的事,你不用去操心。只专心当你巡捕即可。”
夏松点头:“齐大哥所言有理。”沉思一会,又道:“小县也无妨,我对巡捕一职多不知情,倒不如,就从最低的铁牌级巡捕做起,先在家乡一带,清剿一些匪徒贼寇,日后再做打算。”
齐诚颔首:“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全凭你意。若需帮助,可传信于我。”
夏松谢过,又让齐诚再给他讲讲,做巡捕的诸多事情。
只听齐诚又道:“无任务时,巡捕便待在巡捕房中候命,等县守大人派发任务。任务有大有小,有急有缓,需在一定时限完成。巡捕又称捕头,统管一众兵士。一般县中,都有数千兵士,巡捕需时常操练他们。对兵士要有效管理,不可太严,也不可太松,太严,会让他们对你心生畏惧,不利于相处和行动;若太松,又容易让他们松懈怠工,需中和适度,拿捏分寸,这个,到时你自能体会得到。”
夏松在天武门时,作为门中大师兄,也管过一众师弟,众师弟都对他敬服有加,从未有人不听他令,所以,夏松从未感到这方面的压力。
此刻听齐诚所言,只觉日后若要管起这些手下兵士,倒是个问题。兵士大都是成人,能不能服从他这个青年的号令,也难说。
齐诚又道:“这些也不是大问题,只要与自己所管兵士互相熟悉,他们便听你号令。任务方面,任务有大有小,小的任务,一般是传唤被告之人,帮百姓处理杂务,助县守大人处理案件,缉拿些小的盗贼等等;大的任务,便是像当初,协助你们天武门对抗强寇匪徒那般,浴血作战了。大任务相对较少,巡捕常做的,都是一些小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