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不由面现苦恼之色。
见夏松这般神色,段母心中一急,便道:“怎么?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家媃儿?还是你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夏松无奈,只能将自己心中所想,以及日后的打算告与了段母。
段母听完连声叹气,轻责夏松:“你说你,放着我这么一个好姑娘不要,偏偏要去做什么巡捕,还要外出游历,去冒这些不必要的危险,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媃儿可是我的心头肉,这村中不知有多少人都来向我求亲,我都没答应,就相中了你,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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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略感惭愧,又对段母道:“师母,我会永远将小师妹当亲生妹妹一样对待的,苏帆师弟人不错,师母若将小师妹交给他,绝不会后悔。”
段母挥了挥手:“你既不愿娶我家媃儿,将来我要将她要嫁给谁你也不必去操心了,只要我还在,就绝不让媃儿受一点委屈……”说到这里,忽又想起被敌擒捉,生死不明的丈夫,不由黯然神伤。
夏松见了,忙扶师母入房,让她安坐,安慰几句,说道:“师母有所不知,那位冯奇兄弟身手了得,实力强劲,如今已是一庄之主,颇有钱粮和兵力,若要营救门主,少不了他的帮助。”
段母闻之精神一振:“既如此,你便快些去吧。”
夏松点了点头,去略作收拾,穿好行装,向段母辞别而去。
出了东裕村,赶向长岭镇,又按着记忆中的路线,直朝恶虎庄方向赶去。
约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至这座庞大庄院前。
只见庄院大门上的牌匾如今已换成“飞虎庄”,比起原先“恶虎庄”所用匾额,显得简约朴素许多,站于大门前的两名仆役,也看上去面善亲和。
当下夏松走上前去,向两仆役说,自己前来拜见冯奇庄主。
两仆役都一怔,让夏松稍待,接着一名仆役转身开门,入庄前去通报。
不多时,便听到急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身穿一件宽大袍服的冯奇推门而出,见了夏松,忙上前一把将他给紧紧抱住,高声笑道:“可让我担心坏了,夏松兄弟你安然无事真是再好不过!”接着放开夏松,将手臂一伸:“块块请进。”
夏松见冯奇待己如此热情关切,心中感动,微笑点头,跟随冯奇走入庄内。
进了庄院,夏松环首四顾,发现如今这庄院内都已翻修整顿,大改当初恶虎庄的奢靡豪华之气,虽然依旧房屋俨然,庭院深广,可原本那些豪华富贵的雕梁画栋,砖瓦金漆都已不见,变得十分干洁素净。
冯奇请夏松进了厅堂,又令仆役准备酒菜。
夏松见如今冯奇已颇有几分庄主气概,不禁微微一笑。
等到酒席摆下,冯奇便请夏松落座,与他一起共同饮酒用菜。
待得酒至三巡,菜过五味,冯奇便向夏松问起天武门被灭一事。
只听夏松一声轻叹,慢慢将天武门遭袭,到激战,灭门,段振天段啸海与三名巡捕被擒捉的先后经过跟冯奇说了。
冯奇听完,不住叹息,说道:“自我得知天武门被灭,当真坐卧难安,尤其担心你和段门主的安危,便连番派人去打听你们的下落,后得知段振天门主被擒,夏松兄弟你下落不明。我想段门主既被生擒,那一定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你不知下落,着实令人放心不下,便继续派人去寻你。后来从一名村民口中得知,你现住在东裕村师母家中,我便又派人去请你来了。”
夏松歉然道:“令你挂心,是我之过。”又道:“而今天武门被灭,门主教习被擒,师母与师妹都甚是忧心难过,我势必要去那魔牙岭,将门主和教习救出。只是如今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要救门主和教习,还要靠冯奇兄弟你出手相助……”
冯奇嗨的一声:“即便夏松兄弟你不说,我也自会出手相助。”
夏松感激道:“既如此,那就多谢了。”说着起身要对冯奇躬身致谢,却被冯奇拉住:“太见外了,你若再这样我可要不高兴了。”劝夏松坐下继续用饭。
两人正吃饮之间,只见管家冯五神色慌张地急步走进,见了夏松,微笑说了句:“夏松兄弟你平安无事,真太好了。”
冯奇见冯五面带慌色,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冯五叹道:“继天灵门天武门被灭,灵猿门,火狮门,金剑门,铁拳门,暴石门也接连被那魔牙岭惨遭灭门,门下弟子多数被杀,少数被俘,五门门主和少门主尽被擒走。这五门与天灵门天武门是我们这片地域最强的七个武者门派,如今全部被灭,那魔牙岭已成为这方地域的最强霸主……哎,日后所有大小势力都要听其号令,否则下场必会比那七大门派还要惨……”
此话一出,冯奇大为震动,夏松却神色平静,只因他们天武门被灭,另外五门唇亡齿寒,其下场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冯五所报之事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有大小势力都要听其号令……这是谁说的?”冯奇向冯五问道。
冯五答道:“现有魔牙岭来人通报了此事,并要我飞虎庄向他们交纳白银千两,粮食百斤,现就在大门外相候……”
“奶奶的!”冯奇只气得伸拳重重一捶饭桌,只震得桌上碗碟杯盘一阵乱响。
只听冯奇怒声喝道:“这魔牙岭开始欺负到我飞虎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