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哼了一声,道:“放你容易,但你总要为自己做下的恶事付出些代价。你那二少爷往日里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欺压良民,想来你也没少替他出谋划策吧?”
“这……这……”这人面露惶恐之色,张口结舌,好一会才道:“实在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还望阁下谅解。”
“你的修为是哪儿来的?”夏松又喝问。
“是……是庄主见我办事得力,特地传了我一些修炼法门,可我资质有限,修炼这么久也才只将修为升至纳元境初期。”这人回答,又看了眼苏帆,继续道:“这位兄弟打不过我也属正常,我能感到,他才刚刚升至开元境九重,而我早在纳元境初期停滞多年,论起实力自然高出他不少。”
夏松点点头,又问:“你叫什么?”
这人答道:“我叫冯五,这是庄主赐的名,我本是个流浪汉,有次来这恶虎庄上讨饭,被那庄主夫人可怜才将我收留在庄上,没几年庄主夫人就病故了。庄主本嫌弃我,但后来见我干活勤快,办事伶俐,这才对我态度大变,给我加工钱,还赐给我名字,后来更传给我一些修炼法门,让我有了一些功力。”
“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可怜你,好把你放了?”夏松冷声道。
“不不!”冯五忙道,“只是提及旧事,忍不住就说了这许多。”
夏松又问:“你为何藏在那里窥探?”
冯五叹道:“这是庄主吩咐的,他们在逃往县里潘家之前,便让我在此窥视你等的状况,一旦发现有什么事态,便飞鸽传信告知他们。哎,哪知却被阁下发现擒拿,庄主若是知道,必然要……杀我泄愤。”
夏松道:“他们已然都将你这样弃之不顾了,枉你还这般死心塌地给他们效命。”
冯五听了,不住叹气。
这时夏松心念一动,便问:“你若能帮我个忙,先前你伤我师弟,夺我师妹一事,我便可从轻处理。”
“什么忙?”冯五便问。
“将你知道的所有县城潘家的消息,都如实告诉我,只要你诚心悔过,发誓以后不再为恶虎庄做恶事,我便饶你性命,不再追究你过往所犯的恶行。”夏松说道。
“多谢……多谢阁下宽宏大量,宽赦于我。”冯五忍不住便要向夏松跪拜,被夏松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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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冯五道:“县城潘家的情况我知道十之五六,这就告知阁下。”
这时听冯奇叫道:“夏松兄,你们不妨再进去坐坐?”
当下,夏松与冯五,冯奇,苏帆再次入庄,回入厅堂饭桌前坐下。
只见冯五又连声向苏帆致歉,又请他揍打自己一顿以示惩戒,苏帆本来瞧着他来气,但见他道歉态度诚恳,是诚心改过,心中之气消去大半,摇了摇头道:“罢了。”
冯五见苏帆如此轻饶了自己,心中歉疚之意更强,随之啪啪啪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只打得双颊红肿,痛悔道:“我真不是东西,往日里帮冯家父子做下许多缺德事,这次又为那二少爷冯强用计夺走令师妹,致使她现在又落入潘家之手,而你们却这般大人大量的饶恕了我,实在让我……让我不知怎么办的好?”
夏松劝道:“好了,不是已对你说过,只要你诚心悔过,发誓不再为恶虎庄做恶事,便可以了,别再这样了,快坐下,跟我们说说县城潘家的情况。”
……
“是。”冯五便坐下来,开口道:“潘家是平丘县首富,在县里开设了一家‘万年商会’,与本县及周边各县的富户都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可谓财大气粗,富庶豪阔。就连平丘县县府的人,都不敢正眼瞧他们,更不用说县城里的寻常百姓了。”
“潘家家主叫做潘万年,年过五旬,不仅生意做得好,自身修为也不低,据闻已是凝元境中期。他有两个儿子,长子潘超,次子潘越,都二十多岁,虽都不善经营买卖,却一心都放在习武强身上,听说二子修为都与他父亲相差不大,也是凝元境中期。”
听到这里,夏松苏帆和冯奇都不禁纳罕,心想这潘家果不简单,比起这恶虎庄冯天南父子不可同日而语。
这时夏松又向冯五问道:“据冯天南所言,他之所以将我师妹转送给潘家,是说潘家一少爷到了成亲年纪,只因一直寻不到能入眼的姑娘,这才将我师妹转送给了他们,说保准能让潘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