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听,忽而一怔:“你说,强儿在外面夺了一姑娘,这姑娘是天武门门主的女儿?”
华服男子点头称是。
这人默然沉思一会,道:“居然是段振天的女儿,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华服男子不明所以,便问:“父亲何出此言?”
这人不答,又对华服男子道:“你去强儿那儿,把这姑娘给我带来。”
华服男子不解,便问:“父亲您要做什么?”
这人只道:“不必多问,过后你自会知道。”
华服男子应了声是,便转身而去。
过了好一阵,只见华服男子带着段媃来到,向这人道:“父亲,我已将人带到。”
这人便挥挥手:“你去吧。”
华服男子随之退下。
这人看向段媃,只见她一副娇怯怯的样子,容颜憔悴,杏眼含泪,长发散乱,所穿纱裙东皱一块,西皱一片,显然是先前曾受他人侵犯而强力抗争所致。
“姑娘,请坐。”这人伸手指向一旁座椅。
段媃摇头:“你们快将我放了。”
这人哈哈一笑:“不要误会,叫你来此是想问你一些事,待问完后,我自从放你离去。”
“真的?”段媃心中一动,便问。
“自然是真的。”这人笑着点头,又面现歉疚之色,向段媃拱手道:“是我教儿无方,致使他横行无忌,为所欲为,以至侵犯到姑娘,使你蒙受其害,我在这里向你告罪了。”说完向段媃深深一揖。
段媃见这人言谈举止得体有礼,与那侵犯他的儿子竟如此不同,也是大感意外。见这人施礼致歉,态度恳切,便也躬身还礼,随后便在这人示意下落座。
这人在她对面座椅上坐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段媃,便开口问:“姑娘,你跟天武门段振天门主是什么关系?”
段媃便道:“那是我父亲,怎么了?”
这人一笑,道:“昔日我与段振天门主有过几面之缘,见姑娘面貌与段门主很是相像,便有此一问。”
段媃点点头,又道:“您要问我些什么?”
“不急,先用着茶水。”这人便唤来一名仆人,给段媃递上一杯茶。
段媃接过,早已口渴了的她,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这人便将自己要问之事一一说出,比如天武门近期状况,段振天修为如何,又问起门下出了哪些优秀弟子……
段媃虽涉世不深,但也知道家底不可外泄,几番犹豫之下,便简单含糊地回答了几个不算太重要的问题,见这人也笑吟吟听了,对那些她不便回答的问题,也并不追问。
随后段媃又问:“不知您怎么称呼?”
这人笑着回答:“我是这冯家庄庄主,冯天南,你叫我冯叔叔即可。”
段媃点点头,便道:“冯叔叔,我已回答了您的问题,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我两个师兄找不到我,现在一定非常着急。”
冯天南微微一笑:“既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请。”说着起身做个手势。
段媃也起身,向冯天南道别后,便转身而去,哪知没走出几步,便感一阵头晕目眩,跟着娇躯摇晃,最终昏倒在地。
冯天南随即露出一副阴沉狞笑,又唤来几名仆人,指着昏在地上的段媃,吩咐道:“把她给我送到县里,交给那个人。”
“庄主,哪个人?”几名仆人都问。
冯天南走到一桌案边,拿起一枝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交给其中一名仆人。
几名仆人看了,都道:“明白。”随后一人上前背起段媃,几人伴护着,一起离去。
仆人走后不久,那名华服男子又走了来,对冯天南道:“父亲,您是要把那姑娘交给……”
冯天南摆了摆手,道:“她既是段振天的女儿,那位大人跟段振天又有些嫌隙,把段振天女儿送上,我们可就立了一大功。”
华服男子点点头。
紧接着,那名在集市上骄横的华服青年赶了来,只问那段媃的去向,在得知段媃已被送往县里,只气得跳脚,连声道:“我还没好好亲近亲近她,就这样被你们送给别人了。”
只见冯天南快步上前,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大声喝骂:“没用的东西,整日就想这些龌龊事!这几日给我待在庄内哪儿也不许去,给我静静反思!”说完怒哼一声,转身而去。
华服青年抚着被打得红肿的面颊,半天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