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点了点头:“这恶徒,死了也好。但段铁山要是得知儿子身亡,势必会更加仇视我们,一定会处心积虑要来报仇,那时我们要做好提防。”
苏帆点头称是。
夏松又走到段媃身边,柔声慰问:“小师妹你还好吗?”
段媃一听,泪水已夺眶而出,随之走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夏松,啜泣道:“夏松师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好怕!那坏蛋笑得好可怕,他想……他想强暴我!要不是苏帆师兄……我……我……”因心情激荡,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怪我当时不在你身边。”夏松抚慰,又看向苏帆,微笑点头以示感谢。
苏帆也笑了笑,看着段媃拥抱夏松的这一幕,不禁又回想起先前一刻自己解救段媃而被对方紧紧相拥,心头涌上股股甜意。
……
众人一番整顿,日已西沉,在将众多牺牲的弟子尸身安葬后,便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夏松回房,在床上运功许久,终于将伤势尽都平复,在长长舒了口气后,顿时仰头倒在床上,今日这一战,对他的体力和精神可说损耗都极大。
为战胜乌强三人和那头异兽独火狼,夏松两次施展玄火劲,将自身力量超负荷发挥,致使此刻他陷入了极为虚弱的状态,虽然适才已运功调息,但也只能适当提神,想要恢复体力和精神,还需一定时间。
身心疲惫不堪的夏松,就这样倒在床上,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夏松透过窗户,发现已日头高照,自己这一睡竟一直睡到了正午,忙起身略作梳洗,便开门而出,这时见到一名师弟已候在一旁,见他出来,便上前问候:“夏松师兄你醒了。”
夏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竟睡了这么久,让你久等了吧。”
那名师弟笑道:“无妨,门主知道你一定特别疲累,所以特地嘱咐我在此等你醒来。”
“门主唤我?我这就去。”夏松便动身朝段振天书房赶去。
来到段振天书房,发现巡捕齐诚也在,夏松便问及伤情,齐诚回复已无大碍。
当下三人都各自坐定,准备商讨要事。
只听齐诚道:“此次黑狼帮虽然退去,但一定要提防他们的反扑,他们是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段振天夏松都点头称是。
齐诚又看向夏松,面带赞赏道:“夏松兄弟,我听段门主说你一人击败了黑狼帮三个帮主,虽然我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办法,但终归是你的能耐,很了不起。但正因如此,你也要加倍小心,那乌厉一定会将你列为头等要除掉的对象。”
“多谢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夏松应道。
段振天又问齐诚:“那您觉得我们下一步除了要提防黑狼帮再度来袭之外,还要作何打算?”
齐诚沉吟半晌,道:“剩下的就不由你们操心了,交给我吧。待我回县城,上禀县守大人,让他联络周边各县,集结出动所有兵力,进攻黑狼帮,势必要将其一举歼灭。经此一战,黑狼帮元气大伤,兵力大减,正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时机。不过联络各县集结兵力也需一些时间,所以这期间你们也要小心提防黑狼帮可能会进行的反击。”
段振天夏松闻之都点头。
段振天道:“此次若能一举消灭黑狼帮,那这片地域就能得保安宁了。”
齐诚却道:“段门主想得简单了,即便除去他黑狼帮,只怕不久后又会出现什么白狼帮,红狼帮……恶人是很难除尽的,只能逐一处理。你不知,如今很多县城所屯驻的武者帮派,都蠢蠢欲动,大有独霸一方的野心,等他们独占一方之后,继而便会又想开疆拓土,扩大势力,甚至裂土称王,祸乱天下。这天下,终归不会安宁,我敢断言,不出十年,天下必将大乱。”
齐诚的一番话,让段振天和夏松都大为震撼,虽有些不敢相信,但也觉得对方说得在情在理,再者齐诚身在县府,所见所闻也都不是他们所能及。
又听齐诚气愤愤道:“我们平阳县还算清宁,只是听闻远处有一金水县,情况那才叫一个糟。当地县守与匪寇勾结,敲诈勒索,行凶伤人,祸害百姓。我屡次想去金水县除掉这等害民狗官,却总是下不了决心。只因我如真的那样做了,自己饭碗也将不保了。”
“却是为何?”夏松问道,“您除掉恶官,不是有功于民吗?怎么还会为此丢掉官职?”
段振天替齐诚回答:“松儿,官员不比匪寇,那可是朝廷命官,要想除掉,不仅需要充足证据,还要得到上级官员许可,否则贸然而行,只会被徒留罪名,惹祸上身。”
夏松道:“说得是。但那金水县县守如此害民,上级官员难道放任不管,也不去查究?”
齐诚答道:“这主要是由于金水县地处偏远,少有上级官员前去巡视,再者,那金水县县守极为善于伪装,能将自己所做恶行都给想方设法进行遮掩,即便是有上级官员前往巡察,也都被其糊弄过去,以至于对对方所犯恶行并不知晓。我之所以知道金水县这番实情,也是偶然间一次去那里办事,经过一番细心暗访才得知的。”
小主,
“大人不必忧虑,这等害民脏官,日后必会遭到严惩。”段振天夏松都宽慰道。
“但愿有那样一日吧。”齐诚点头,又道:“多谢段门主留我等在此安住这么些时日,我已决定明日一早就带众兵士下山回去了。”
段振天却还要齐诚多住些时日,等伤势好转后再走。
却听齐诚道:“等不得了,消灭黑狼帮在即,不能因我个人这些小伤耽误这等大事。”
段振天也就不再相劝。
……
第二天,想着要去给齐诚等人送别的夏松,一大早便起了床,洗漱完毕,刚要去开门时,却听到敲门声,一问之下竟是齐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