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听得梁广的话,娄圭不但不让,反而将手抱得更紧了些。
“子伯兄耽误了我的要事,不怕我梁家的刀兵吗?”
梁广闻言,怒视娄圭,看向了一旁佩刀的梁喜。
梁喜见状也甚是配合,嗖的一声拔刀出鞘,看向娄圭。
“少君之前未曾杀我,便是留我有用,之前未杀,今日也不会杀我,如此一来,我又何须惧之!”
娄圭说罢,昂着头看向梁广,脖子伸得老长。
“子伯如此作为,就不怕失了风度?”
梁广咬着牙看向娄圭,正如娄圭所说,真要杀了他,梁广此刻还有些舍不得。
“我虽然未曾佩戴镣铐,但却已经是少君的阶下之囚,阶下之囚还有甚风度可言。”娄圭闻言,摇头说道。“若是少君真有要事,不妨听我说完,左右也就是几句话,用不了少君太多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便听你说完。”
梁广无奈,只得开口说道。
“我已在梁家商行呆了整整两月有余,以梁家商行目前所做的一切,绝非寻常商贾之家,我左右打听,听得一切都是少君所为,想来少君应该不止是想占据河东待在解县做个寻常的富家翁吧?”
娄圭听得梁广开口,这才一溜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梁广说道。
“有话说话,莫要试探。”
梁广却并不正面回应,只是不耐的说道。
“少君未曾反驳我,那就说明少君确实有所想法,话已至此,我娄子伯也不再隐瞒所想,少君虽然心有沟壑,但却毕竟只是一介白身,一个商贾,便是有再大的名头,又岂能让真正有本事之人来投,便是有人前来,也多半是破家败户,无处可去之人,方才愿意为少君卖命。这设立义馆之举,不过是平白浪费家业罢了。”
娄圭看向梁广自信的说道。
梁广闻言沉默,面色不善。
正如娄圭所说,两年时间,梁广的义馆之内也不是没有来过略有手段之人,但是愿意留下的少之又少。
便是如同梁母经营义馆的那许多年的时间,也只有如同楚宴这般家中仅有自己一人的二流游侠,才在梁母多次拉拢之后,方才表现了投入梁家商行的意向。
而之后若不是梁家商行待楚宴不薄,楚宴又看着梁广梁喜长大有了几分感情,只怕也极难让楚宴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