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雍鸣看到胡宗宪的脸上颇为有些犹豫之色,就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戚继光从椅子上站立而起,招呼着其余两位兄弟,抱拳作揖道:“好了,天色已不早了,咱们就不打扰胡部堂休息了,那咱们仨儿就告辞了!”
随后,楚子煜、陆雍鸣和戚继光走在羊肠小道上,陆雍鸣还是略显犹豫,不禁挨到戚继光的肩上,想当面解惑心中的疑虑,“戚大哥,你慢一点儿走,我有些疑问想当面问你。”
戚继光道: “说,你有何犹豫需要解惑?”
陆雍鸣哽噎了一口唾沫子,随即说道:“你说,胡堂大人身后会不会被赵文华盯着呢?小弟我倒是感觉胡部堂与咱们仨兄弟交谈时所言所行仿佛受到了某种限制一样,我问他,徐海和辛五郎俩人该如何处置的时候,瞧胡部堂之前那模样,很明显是迫于无赖,想故意拖延实情,意在打消咱们往赵文华那头去怀疑的这个念头,戚大哥你不妨告知于我,是不是有这一个可能啊?”
戚继光停下脚步,侧身望向陆雍鸣,齰舌缄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陆贤弟啊,你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呢?”
陆雍鸣挠一挠后脑勺子道:“嗷,我只是略感疑惑罢了,越想越不明白,脑袋就像泥浆子一样让我懊恼不已。”
“你无需太过担心,徐海与辛五郎的生与死,对于咱们仨兄弟而言并不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咱们只管好分内之事就好了,其它的无需多言。”戚继光说道:“你们一定要谨记,不是轮到咱们管的,尽量别管,否则一旦祸事惹上身,就很难以摆脱麻烦。有句谚语不是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天色已晚,赶紧各自回屋,洗个热水澡,倏地钻到被窝里睡个安稳觉,明天还有公务上的事情要忙。”
楚子煜与陆雍鸣齐声道:“谨遵戚大哥教诲!”
说完,楚子煜和陆雍鸣俩人辞别了戚继光,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楚子煜与陆雍鸣回到了他们的屋里。楚子煜一个劲儿的坐在了床榻边,他的眸瞳无光,似乎打不起来精神似的,叹着忧怨的气望着楚子煜,欲有心思想与其细说。
“戚大哥不是说过了么,咱们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别问,问多了的话,毋庸置疑会惹祸上身。我还是比较支持戚大哥说得这一番话的,说多了,不是误话,反而变成实话了。对了,在这充满战乱频繁的世间,真话说多了的话,会遭受到因果报应的!”楚子煜也晓得陆雍鸣的心思是什么,于是便说道,“为兄我还是要劝你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睡你的觉吧!”
陆雍鸣缓缓地解开衣带,倏忽躺在床上,抻了一个懒腰,说道:“那好吧,你就把小弟方才说的这些话当成屁一样直接放了便是了,就当是我在瞎胡闹,没事找事吧。”
楚子煜说:“明天咱们还有分内之事需要做,赶紧睡觉吧,不然啊,明早就成熊猫眼啦!”
说完,楚子煜就拿着洗过的衣裳,他吹着口哨子,朝着澡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