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道题,无非就是策论、作赋之类,不到一日,就在草稿上匆匆写完了三道题。
虽错估了时间,第二天没有写完全部的题,但相比别人,苏子籍的时间也依旧是充沛。
这还是十分悠闲状态下所写,并不紧着时间。
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吃饼子、睡觉。
第三天,苏子籍早上吃过了饭,又净了手,才慢慢抄录三道题。
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寒,这一天,不仅是他,附近号子里的考生,不少都咳嗽着,状态不佳。
苏子籍虽没到生病的程度,可听着附近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也觉得嗓子有些发痒。
有些考生前两日没有写出多少,这一日有些急火攻心,在中午时,午睡了片刻,就是被一阵哭嚎声惊醒。
接着就是脚步声,监试衙役毫不留情把他拖出去,他还想嚎,结果被塞住了嘴,呜咽的拖了出去,吓的周围的号房考生瑟瑟发抖。
“又一个崩溃了。”
苏子籍侧耳听了听,叹一口气,继续写最后一道题,写完,直接将已写好了的内容抄录到卷子上。
接着,对全部卷子看了看。
“唉,现在才知17级的可怖。”
科举有许多诀窍,首先是朝廷法度相对稳定,学此可得主流,违时之文难合时代之辙,写的再好也没有用,这点上,野路子就吃亏太多了,而太学生,本身就是主流,占了许多便宜。
说实际,简渠虽参与了考试,可以他的思想和文风,十之八九还是不中。
当然,一味合于时风,就泯于众人,吸引不了考官的目光,方文韶不仅仅是在微妙大义上尚缺一点工夫,更在这处也是,他的水平,就得靠运气了,运气好,说不定就给低低中了,运气不好,自然一切休谈。
因此考文,必须出新出奇,是故法度正大、和平、雅澹,不落时风,而必有二三分出新,以吸引考官的目光。
而17级的水平,虽仅仅是二三分的新奇,但“文”方面,却淋漓尽致,使人有着多一字臃肿,少一字太瘦的感觉。
就算是苏子籍自己,也有着墨无有修删的感觉,只是看完,唯一的疑惑:“二三分新意,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