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忧像是一片阴云笼罩在他们心头,让他们无法释怀。苏菈害怕泰登真的为了公爵誓死保守秘密。孩子并不明白这一切的原因,只知道她的父亲再一次离开了。
我静静地监督着泰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审讯室。这里的气氛与医院的温暖截然不同,墙壁上的烛光投射出冷冽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沉默。
泰登再一次坐到了审讯桌前,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被镣铐限制自由。他的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桌面,显露出内心的焦虑。
荣耀没有给泰登带来优质的生活,反而将他卷入了战争的旋涡。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远离这些纷争和危险。
我与泰登面对面地坐着,目光直视着他:“说吧,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你的妻子要早点回去的。”
等了一会儿,泰登没有开口,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逃避的出口。
我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的家人动手吧。”
我有些不耐烦了,时间紧迫,我需要他口中的信息,而不是无休止的沉默。如果他执意如此,那么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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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问问题啊!”泰登突然爆发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着急和委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被误解的怒火。
为了缓解尴尬,我轻咳了几声,试图调整审讯室里紧张的气氛。我站起身来,踱步到泰登的对面,然后拿出了那把缴获的燧发枪,放在了我们之间的桌子上。
“这枪是哪来的?”我问,手指轻轻敲击着枪身。
泰登看了一眼那把枪,叹了口气:“公爵派人去大炎买的,一路上都是海盗,运回来可不容易。”
“装备规模有多大?装备时间是多久?”我追问,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一共只有五十支,装备了不到一个星期,铳手全部在先锋部队。”泰登说。
“才一个星期?而且这火枪的质量很差,公爵是怎么敢把铳手放到先锋部队的?”我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泰登苦笑了一下:“公爵军里的人都不了解这玩意,只是打算让他们来实战试试,反正挑选的铳手都是一些精锐士兵,实在不行可以直接拔刀冲上去砍。”
“公爵手下人才济济,但是却找不出一个懂火枪的?”我摇了摇头,感到不可思议。
这种对新武器的轻视和无知,可能会导致战场上的重大失误。
泰登耸了耸肩:“火枪在这边并不流行,大家都习惯用剑和弓箭。而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大炎那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政局动荡,武器质量下降,我们能买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说说公爵军现在的兵力吧。” 我直截了当地提问,试图从泰登口中获取更多关键的军事情报。
泰登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公爵军原本有四万人,但是来自维利亚各地的贵族们在皇帝陛下的号召下又拼拼凑凑出了五千人支援公爵,所以现在有四万五千人。”
“四万五千人……”我重复着这个数字,心中快速计算着可能的战术布局和应对策略。
“现在已经就位了多少?”我继续追问,试图了解敌军的部署情况。
“在我出发之前已经有一万一千人渡过了伊利亚河,在南城区扎营,北城区也已经集结了一万两千人等待渡河。最迟到四月初剩余的人就能全部集结并渡河。”泰登说。
“对了,东部的贵族们派兵在霍森地区集结了,他们会从东边进攻,大约两千人。”泰登补充道。
“四万七千人……”我低语道,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感到一丝沉重。
“你们真的能赢吗?要不你们还是赶紧投降吧。”泰登对我们表示怀疑,但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对我们的同情。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我回答得冷淡,“说说你们这次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