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其原因是在“鸦片战争”之时,主战场长期位于广东,且战况相对激烈,粤民与英军间已结仇恨。战后,洋人以胜利者自居,骄阳跋扈,常有当地百姓被其迫害。
粤地民风彪悍,战时既已结怨,再受到如此欺凌,便奋起抗争。
而广东的主政官员们,对洋人或采取拖延、不配合的政策,或者也持强硬的态度。使得英国人始终无法实现在广州的诉求。
就这样,广州的问题一拖就是数年,而且没有能妥善解决的迹象。
见到如此情形,英国帝国主义的代表,外交大臣亨利?巴麦尊,不断催促当时的香港总督兼在华全权代表塞缪尔?文翰爵士进行交涉。
文翰在广州屡屡受阻,无奈之下决定北上寻求办法,于这一年三、四月间,来到上海,找两江总督商议。
陈堂对此更是无奈。他无法左右朝廷的对外政策,也干涉不了广东的事情,于是只能向朝廷转呈了文翰的照会。
京城的新皇帝很快就做出了回复,要陈堂打发英国代表回广州,继续交由两广总督兼五口通商大臣徐广缙来处理。
广州的问题再次回到死循环中,双方的矛盾不断的积累、加剧。
但在此后的几年中,英国被更重要的事吸引了注意力,故而未在广东引起过激的冲突。而新皇帝则以为洋夷不过如此,是他的外交政策取得了成功。他为此沾沾自喜,从此对外的态度也更加强硬了。
陈堂当然知道,外事如此处理,将来弄不好还会激出变故,到时就要悔之晚矣。不过,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了。
因为,在替文翰传递照会一事中,新皇帝已经对陈堂心生不满了。
原本陈堂在两江的外交政策,就不为新上所喜。经此一事,更在心中给陈堂定上了“妥协派”的印记。正好就在这年初冬,朝中又有言官上本参劾陈堂。
在这大清朝里,朝廷重臣被参,本也是常有的事。言官参奏,有的真是直言进谏,有的是为了敷衍公务,有的则是沽名钓誉。这些参本,最后能被采纳的,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