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在东亚地区,亦算老牌的船政水师,也没有停下发展的脚步。他们依托船政局,获取新舰的方式,自然要靠自行建造。
由此,一艘艘从船台上滑入水中,又从马江驶向大洋的新舰,被陆续的补充到船政水师和北洋水师,以及其他沿海省份。
不过船政局在此后数年内,所建造的各型舰船,除了光绪二年开建的“威远”级铁肋木壳舰略有些新意外,皆仍延续着建厂初期的样式。
而且这些船只在建成后,只能由朝廷指派调配,或是各省认领。导致官办的,缺乏自主的船政局,无法进行有效的商业化运作。
这种完全依靠朝廷拨付经费,才得以生存的模式,在沈葆桢在时,尚能勉强支应。日后若无有强有力的领导者,则必然会弊病尽显。
正因如此,船政局也在经历了初期的辉煌后,开始悄然的走上了下坡路。
不管怎样,因日本一次冒险的侵台行动而引发的,一场东亚地区的造舰浪潮,还在继续着。
与新增战舰相配套的,各家的基地等设施的建设,也在陆续的展开。
这其中,商团水师营、船政水师和日本海军,在之前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如今则是根据各自的发展规划,进一步扩建和改善。
北洋方面,却和这几家不同。由于是初建水师,其基地需要选址新建。
从地理位置上看,更从其拱卫京畿的职能来讲,北洋水师在选建基地时,自然要以渤海为中心。
辽东半岛、山东半岛和海河口三地,也就成为首选目标。三处可以互为犄角,形成完整的防御体系。内卫京师,外御来犯。
其中海河口附近的大沽口和北塘,是距离天津和京城,最近的出海口。当然也成为,北洋水师建设基地,最理想的地点。
如此,一件尴尬的事情就出现了。
依照《塘沽驻防章程》,北塘至大沽口海河北岸,被划定为商团的驻防区域。并且管辖着该地域内的一切事务,还没有期限上的设置。
也就是说,商团可以永远在那里驻军。而北洋要在那里建设,只得经过商团的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