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动情的征兆,还能是什么?
可如果,她只是他的剑灵。
那她对他的感情,和封师劭对他的崇敬孺慕又能有多少差异?
是他,一点点的引诱她,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什么都不懂,若她真是他的吻颈,他却引诱她动情,他···情何以堪?
李莲花闭着眼,缓解头上和心理的不适,却恍惚的听见楼上有什么特殊的响动。
李莲花微微一愣,莫名的看向楼上,大哥…是一个人住在楼上吧?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响?
有些耳熟,但似乎又…过于夸张了。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才觉得别人夸张了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李莲花强迫自己闭眼,又在自己耳朵上点了个穴道,才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莲花煮了粥,在外面摆了桌,刚坐下来,和狐狸精玩儿了一会,就看见大哥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看见李莲花坐在外面,他也笑着过去,“还做了早饭呀?我尝尝。”
李莲花给李相显装了一碗粥,看着他低头喝粥,衣领移动,露出了脖子上一些红痕。
李莲花眸色闪了闪,却不愿相信,只试探的问道:“大哥,这山林之间,蚊虫甚多,可有不习惯的?。”
李相显愣了愣,放下手中的勺子,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自然的拉了拉衣领。
沉默半晌,李相显叹道:“相夷,你太聪明了,我原本没想告诉你的。”说完,他转头叫了一声:“影杀,出来罢。”
李莲花当真一点察觉都没有,就看见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就连面孔都被黑色面罩罩住的身影出现在李相显身边。
李相显对影杀说道:“这是我弟弟。”
影杀沉默了一会,随即脱下面罩,面罩之下的面容也是十分俊美,却又十分冷硬。
影杀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南胤的至高礼节,恭敬的说道:“影杀拜见主上。属下是殿下的贴身护卫,守护殿下至今已二十五年。属下此生都是殿下的人,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悔!”
李相显看向影杀,眼神透着温柔,轻声说道:“我不要你死,你下去吧,我还要跟我弟弟说说话。”
话音落下,影杀便消失无踪了。
李莲花有些惊骇于这武功,他真的是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李相夷看向李莲花,对李莲花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但却也八九不离十,轻笑着解释:“别想那么多,你还是天下第一,影杀的内息配合南胤秘术,才能做到无声无息,实际他武功绝不如你半分。他能成为暗杀之王,便是根本没有人能察觉他所在,不过…”李相显心情很好的看向李莲花,满眼都是骄傲:“来的时候影杀就跟我说,他对你没有杀心才不被你察觉,若是他对你对了杀心,他攻击你的那刻,你就能一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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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李相显和李莲花都陷入了沉默。
恩,一剑杀了,那也得有剑啊。
李莲花刚把他的吻颈弃了。
李相显叹气:“等找到师劭,让他把剑还你。”
李莲花摇摇头:“不用了,少师和他相得益彰,想来是认可了他。”
那可不,少师心高气傲的,除了自己的主人,还有谁能得到他自己的认可?
当然是他自己。
这话不能说,李相显便没有多说,总之到时候让少师把剑留给相夷,忘川花还没找到,相夷还是不安全。
李莲花开口问出疑问:“大哥,你和…那暗卫。”
既然已经被李莲花发现了,李相显自然也不会隐瞒自己的弟弟,便坦率直言道:“如你所见,我与影杀,就是那种关系。”
李莲花的手死死握住,他隐忍的问道:“可是他逼迫于你?”
李相显一愣,李莲花显然被刺激的不轻,赶紧安抚道:“相夷,不是想的那样的。”
哪个弟弟在知道兄长被人折辱之后,不会震怒呢?
但李相显却并非李莲花以为的那般,因曾经非人非鬼的活着,一身筋骨碎裂,全身无法动弹,无法控制身体,需要人贴身的,以近乎耻辱的方式照顾,最后被那贴身之人肆意欺辱,即便如今身体复原,也无法摆脱。
实则,是李相显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人是他自己选的,也是他自己点头应允影杀碰了他的身子的。
甚至,他最初要的人,并不止影杀一人,但唯独影杀多年相伴,且对他情深义重,便也就只留了他一人在身边。
影杀是个杀手,一个在白日里也能如深夜里取人性命却无声无息的暗夜之王,他从小接受训练,压抑所有的情感和欲望成了一个杀人机器。
可没等他为国效忠,有一天,训练他的人,南胤祭司封情给了他一个终生的任务,那就是守护照顾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是他们南胤最后的皇族血脉,原本该是他们的主上,却因贼人陷害,致使整个人瘫痪,即使祭司说可以治好,如今这模样,在影杀眼里,那就是废了。
但影杀没有拒绝这个任务,不仅因为这是命令,更因为,影杀的祖上,便是最忠于南胤皇族的一脉。
他生来,就是想要成为主上的马前卒手中刃的。
没有主上,殿下也可以。
即便殿下可能再不会有子嗣后代,南胤血脉断绝,但他也会忠于他的殿下。
他甘愿成为他最爱的主上的马前卒,手中刃。
李莲花听了李相显的解释,不能理解却大受震撼。
但无论怎么样,兄长没有受人胁迫,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李莲花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见弟弟接受良好的样子,李相显暗笑,他的好弟弟,怕是早就被这个崩坏的世界所震撼过了,所以对什么事情都能接受良好。
既然如此,李相显沉下眸子,那之后的计划,便可以开始了。
想着,李相显轻声说道:“相夷。”
李莲花却接口说道:“大哥,如今也不要再叫李相夷这个名字了,你还是叫我莲花吧。”
李相显顿了顿,倒也没有别的意见,从善如流的说道:“好,花花,不几日就是肖乔大婚之日,那两个皮孩子也不知道能闹出什么动静,我们还是早日赶过去吧。”
李莲花自然无有不应的,三人带着莲花楼便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