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贺芳亭慢慢道,“所以,江止修兼祧之事,韦阁老此前已然知晓,并且赞同?”
莫氏想要让她害怕,点头道,“没错!”
却见贺芳亭又是一笑,问道,“亲事何时办?我好准备贺礼。”
莫氏一喜,“你答应了?”
贺芳亭:“韦家、莫家的事儿,可轮不到我答应。”
指望她当个逆来顺受的所谓贤妇?想得美。
莫氏:“......你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她就有种感觉,贺芳亭说的和她说的,仿佛常常不在一条线上。
贺芳亭笑道,“据我所知,韦家、莫家也有众多夫人少夫人,尚且只有一子,那她们的夫君,岂不是都得兼祧?对了,您的小女儿,膝下似乎也只有三位千金,没有男丁,您与韦阁老还不赶紧着,给小女婿张罗个宜生养的兼祧妻子?这得好多头亲事呐,得先准备着。”
莫氏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被她说得瞠目结舌,“你,你......”
贺芳亭一拍额头,“哎呀,瞧我,差点忘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老夫人,当年您也是嫁入韦家六年,才生下男丁。那六年间,您都没想着让韦阁老再娶位妻子?韦家开枝散叶的大事儿,您都没放在心上?啧啧,莫老夫人,您不贤呐!”
一番话说完,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侍女们都低着头,抿着唇,唯恐笑出声。
姚氏也不例外,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鞋面,不敢看祖婆婆的脸色。
莫氏一张老脸已经扭曲了,你你你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强词夺理,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