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真是的,明明不是郡主娘娘一合之敌,还一有机会就挑衅。
又不长记性,屡战屡败,下次再来。
贺家三房正堂里,贺子鸣广袖宽袍,高冠博带,和续娶的夫人鲁氏一起正襟危坐,满脸严肃地等着贺芳亭。
左等右等人不到,鲁氏有些担心,“她不会不来罢?”
贺子鸣摇头,“会来的。”
他这长女,面子功夫一向做得到位,绝不落人口实。
迟迟不至,是为了摆足架子。
跟她母亲一样,视自己为天上云,视别人为脚下泥,都已离了梧桐枝,还想当金凤凰。
等贺芳亭到时,夫妻俩茶水都喝了好几杯。
“见过父亲、夫人!”
贺芳亭行礼如仪,鲁氏只比她大三岁,她从来不叫母亲,也没人强迫她叫。
“郡主不用多礼!”
鲁氏假惺惺地道。
贺子鸣则是开门见山,严厉地道,“女子以柔顺为本,你怎敢忤逆夫君?况且兼祧两房,乃是江家二老的决议,身为儿媳,你自当听从,否则便是不孝!”
他根本没有生病,叫女儿回来,是想让她答应江止修娶谢梅影。
贺芳亭好奇地道,“敢问父亲,江止修是怎么说服你的?”
生父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一向看不起江家老两口,以有这样的亲家为耻,此时却向着他们了。
贺子鸣恼怒,“何须他说服?我仗义直言!”
贺芳亭扑哧一声笑了。
她的父亲,为她那想要再娶一房的夫君仗义直言?
怎么说呢,感觉“仗义直言”这个词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