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的意思他已经知晓了曹阔的来意,而且是个忠心耿耿善于找茬儿的家臣,否则不会对赚他们家银子的人没好感。
曹阔也不愿多事,转身刚要退走,身后大汉猛的喝到:“站住!你笑什么。”
我去,笑还不行,何况他根本没有笑,这是想寻衅滋事啊,一抬眼,就发现账房那边的朱高燧正在给大汉使眼色,曹阔立刻明白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想来是要唬些银子去,朱高燧一定是急了。
个小兔崽子,既然你要下马威我就给你一个,曹阔表面恭恭敬敬的行礼,嘴上“我笑”二字未说完突然出手急点,借着行礼身体前倾的空档直接戳在那大汉肋下,登时就让大汉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谁了?”得手后曹阔才把后半截话说完。
“你!……”大汉不服,可是半边身体就跟岔了气似的全然使不上劲,吭哧半天也没说上话。
看到这边出事,朱高燧赶紧跑过来,把围上来的一众兵卒全部驱离,拉住曹阔的手道:“金兄,他们都是些粗人,不懂事,勿怪勿怪,咱们去谈谈银子的事。”
离了地宫,朱高燧摆了满满一桌子酒宴,直给狼吞虎咽的柳毛毛夹菜,并亲自给曹阔斟酒:“金兄果然好身手,一招儿就把丘千户给点倒了,难怪太行山上一家独大。此前我与金兄曾在太行搏杀,实有不知之罪,而今你我在此相聚,当真是世事无常,咱们这是缘分匪浅,来,满饮此杯,我敬你。”
曹阔举杯,心中想着道衍此人还是有些道行的,他能直接找去惊涛楼,就比朱高燧强上不止一个档次,这些事一定也是他说出来的,否则朱高燧不会知道,就是不知道迟悔老头儿的事他说没说,有心试一试朱高燧,于是问道:“我师叔都说了?”
“你师叔是?”朱高燧有些懵。
“道衍和尚啊,姚师叔。”曹阔装作不经意的道。
“道衍……是你师叔?”朱高燧高声开口,半途顿了一下又平复下来。
“是啊,师叔找到我师父,师父开了口我才来的。要不然你以为呢?咱们做的是什么事,我好歹手下也带着一票兄弟,会不假思索的盲目决定?那都是关系套关系,手足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只是我志不在官场,想做个富家翁罢了。”
拉道衍下水,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