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玄武七宿之首斗獬是红执事,以前是刀清禅的属下,如今原主子是新主子的头下枕,他是这些人里最为忌惮曹阔的一个,整天心里惴惴不安。
今天楼主把他带出来并当着他的面杀了惊涛楼叛徒,他不得不去想刀清禅会不会为了报复自己的背叛而在曹阔耳边吹“枕边风儿”,当所有的疑虑全部袭来,他再也受不住这种压力,急忙跪在曹阔身前道:“楼主,属下有事禀告。”
“说。”这个时候有事禀报,不是被吓到了吧?这说明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所以曹阔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禀告楼主,虽然鬼婆婆已死,无思寨也被烧成了白地,但是今年送回来的银子烧不掉,一定还在杜鹃坡。无思寨没了,但无思门尚在,无思门的生意尚在,我们三个执事虽然主持无思门大小事务,但也只是外物,无思门还有一位管着所有账册银钱的当家管事,她必定知道银子在哪。”斗獬道。
这个消息很重要,曹阔很高兴,他正为钱的事发愁呢,这就送上门来了,马上问道:“谁?”
“刀万林长女刀佩华。”斗獬答道。
刀佩华,这人正和她妹妹刀清蝉在自己屋子里养着呢,那还不是嘴边的鸭子窝边的草吗,嗯,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赶紧纠正思绪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
“属下是想让楼主知道,我们大家对楼主绝无二心。”斗獬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曹阔心下暗笑,看样子还是吓着了,虽然他吐露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仅靠生杀手段不是驭下的办法,于是单手一较劲挣下冻在楼海山手里的长枪,道:“放心,我心中有数,回吧。”
等回到惊涛楼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二了,柳鸿文已经在这等了两天,老盘口子的收编还算顺利,因为缺衣少食,所以抓捕很顺利,大小山寨寨主十好几个,全部押解到了惊涛楼,只是在围剿老盘口子的时候遇到了七杀门,小有损失,一念道姑身上有伤遁走了,不知逃往何处。
惊涛楼的一楼如今叫六合厅,虽然还没有修缮完,但已颇具气象,毕竟曹阔的眼界在那里,完全是现代主义简约的风格,加之一二层原先供奉有神像,本来就是个中庭,更显恢弘大气。
曹阔居中而坐,大小头目各个亲信全部到场可谓齐聚一堂,刀佩华也被邀在其中,还看了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门外跪着一溜抓回来的山寨寨主,曹阔对柳鸿文道:“我打算在老盘口子建个村子,那里可进可退,是个好地方,咱们多建屋舍,以后兄弟们可以在那里安家,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山里做匪,年轻力壮的时候还能吃口刀头饭,年老力衰之时任人欺凌,还是得给兄弟们寻个出路。”
“楼主说的是。”柳鸿文赞同。
“老盘口子进出有几条路?需要多少人把守?”曹阔问。
“大路有四条,钻山窝子的小路有十二条,再有几条山涧也能走,不过常人不行,需武艺高强而且懂得爬山的人才行。至于把守这些道路,大路没有必要,因为若是官兵来了守也守不住,小路还少几个机灵的头领,山涧没有守的必要。”柳鸿文道。
“少几个?”曹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