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昵令现场又陷入深深的死寂,不但花寿懵了,曹阔也懵了,他爹来了?做什么?来追杀自己啊?
事实正如曹阔猜想,冯黛青接着迷迷瞪瞪的道:“十有八九是来揍你的,好好应付,最好能揍得他灰头土脸的回去,他最敬佩手段了得的英雄了,给我找间屋子,我要睡会儿,这酒好香,剩下的给我装好,我要带走,要小心,宁山卫不好对付……”
这丫头是真醉了,说话语无伦次的,曹阔赶紧给花想容还有印娥使眼色,等冯黛青一撤,杨三秋也借着酒力不济为由下去休息,大家乌泱泱的散去,只留下曹阔和花寿这对翁婿相对无言。
“女大外向啊……”花寿再度叹息。
没回音儿?花寿只好明明白白的问出来:“她们相处的还好?”
“谁们?”曹阔装傻。
“想容和印娥。”花寿又气又无奈。
“挺好的。”曹阔肯定。
“你怎么知道不是表面上做给你看的。”花寿一副过来人的面孔。
“我们一起睡的。”曹阔表现淡定。
“……好吧,说说她小娘的事儿。”花寿半天才找到心跳。
“你说。”曹阔随意。
“她小娘……不对!说她做什么!说说山上的事儿!”花寿已经被这个晴天霹雳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昂。”曹阔继续淡定的应声。
“前些日子庄子上来了些陌生人,一看就和绿林的好汉不一样,好在咱们一直查的严,没让他们混进来,开始还以为是惊涛楼呢,现在看是和宁山卫有关系了。”花寿总算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庄子上没事吧?”曹阔不动声色的问。
“轻敌了啊,高寒见对方没得着便宜就没在意,结果两方人马都没按耐住,一动手就倒下一面兄弟,后来射杀了他们一些人就都跑了,现在看咱们这回是惹到兵了,这丫头家里什么来头?”花寿突然问起了冯黛青。
“他爹好像是宁山卫指挥使。”曹阔实话实说。
花寿第一次严肃了起来,宁山卫和乡兵义勇是两码事,绝对不好惹,若是以往发生这事,寨子说不好就得搬家了,不过他们现在是正经八百的百姓,而对方也只是来找茬的,虽然双方都有人伤了性命,但也都在可忍受范围之内。
花寿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道:“这些都能对付,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今年十虎宴的帖子送来了,点名要你去。当然,不去也没什么,我可以走一趟,毕竟往年都是我去的,但是你得回庄子守着,没个人坐镇我怕应付不了那些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