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听到此处忙道:“军国重器怎能流落民间,若是被有心人所得当有大祸,我看干脆派人剿了他的寨子,此法最为稳妥。”
青年摇摇头道:“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太行山里的寨子易守难攻,道路错综复杂,去剿匪的将领不是攻敌不克就是抓不到人,早在太祖时期就是朝廷的一块心疾,所以硬闯不是办法。此事还得辛劳学士,其中关节您最为熟悉,若是能收服此人当是上上之选。”
李景隆听了抱怨道:“你就是太宽仁了。”
青年不理他目及远方,满眼憧憬的轻声道:“学士说山里做的醋好吃?”
曹阔正在大山里看热闹呢,在镆铘山山涧里一个不知名的石滩上,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死较量,双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和一个弱冠少年,两人一个用刀一个用剑,打的是难解难分。
之所以说是别开生面,是因为围观群众不少,看穿着打扮就知道都是在江湖走动的,还有不少人一边啃着大饼一边观摩,看来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有的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一旁偷招儿,江湖败类。
曹阔等人的到来没有使两个正在拼命的人放下手中的刀剑,但是围观的人群却戒备的让出了好大一块空地。
若是以往曹阔肯定带着人走了,因为他从不喜欢看热闹,可是今天走不了,因为那两个人把不宽的路给堵住了,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汉子手中的刀就是他铸的第一把刀,那柄被石飞文卖出一万两天价的宝刀。
一打听,这二人是在几个山头外的一间寺庙里相遇的,二话不说就动了刀子,断断续续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仍然不分胜负,一个刀法浑厚一个剑气灵动,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那个少年之前被劈断了一把佩剑,现在这把是他仆从的兵刃。
因为二人都是高手,精妙的招数层出不穷,所以一些稍有眼力的人紧追不舍希望能习·得学一二,而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两个功夫不俗的高手声明不显,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认识。
蓝夜在看了一会之后对曹阔道:“剑我不懂,但是那个用刀的汉子有些门道,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不出那一刀,难有胜他的把握。”
“看得懂?”曹阔问。
“嗯,他们都气力将竭,出招儿不算快,很容易看清楚,就比如他刚才斜撩的那一刀最是阴险,是一个十分隐蔽的陷阱,若是那少年趁势而入,必定会陷入他的连番绝杀,三十二乱旋和二十四绝杀里也有类似的招数……”
对于一些精妙的招数蓝夜一边讲一边比划,而曹阔也是一点就通,拿出平时和蓝夜记录刀法的小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让蓝夜指正和记录如何破解这样的招数。
他们无心的举动引来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一些看不明招法的纷纷向他们靠拢,希望能有所收获,但随着花烈一声令下,白虎堂的兄弟齐齐举起了钢弩,又令那些人不敢轻易靠近。
即使这样,场中两人仍不为所动,依旧打的昏天暗地,仿佛天地间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只为弄死对方,看得曹阔直摇头,这得多大的仇啊。
“快看!”蓝夜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