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府,没有什么势力能装扮成城门兵。”蓝夜道。
“那是官府在抓什么人?”花想容猜测。
“说不准是京城来了什么大人物呢?”曹阔直直的瞅着桌上的灯火。
他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猜测,那是他见过副国级要员到地方视察,大街上除了警察就是便衣警察。而且东街的客栈被包了,正像洪九说的,谁吃饱了撑的跑这小地方包个店,还一住就是半个月?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分成四个方向,各自选了一条街便出发了,他们要摸一摸陵川县的形势。
真正投入到这个鲜活的世界,一向不逛菜市场的曹阔觉得就是街边卖菜的大妈都十分可爱,一身腥臭的屠夫也平易近人,每过一个摊位都驻足良久。
在一个牛轧糖的摊位上称了两包糖,给了银子刚要走,一转身就被人蹭了一下。那人在他身上抹了一把就扎进人群里了。
“站住!”花想容一眼就看出那人有问题。
“没事。”曹阔拉住她不让追,然后又小心的在自己的怀里摸了摸。
“年轻人,快看看自己丢了什么没有。”卖糖的老头儿好心的道。
“真没事,他偷走了我衣袋里的几根钢针……”曹阔笑道。
“……”买糖老头儿。
“……”花想容。
廖矮子撞了曹阔后就呲牙咧嘴的在人群里穿梭,直到闪进了一条暗巷才把手慢慢摊开,一个小布袋里整齐排列了几根钢针,根根儿都扎在自己的手指上,疼的要命。
别看廖矮子是个粗人,他在陵川县的街面上大小也算个人物,若不是郝家门房亲自给他塞了银子,他才不会自己走这一趟,顶多让底下的人来摸摸底。
廖矮子这双手上的功夫可是祖传的,他也一直把自己算做“手艺人”,轻易是不显山露水的。每天晚上都是要小妾一根一根的把手指按摩过才能入睡的。可是现在这钢针却拔不出来,忍了半天终于一狠心拽出一根来,发现上面居然还带出一丝皮肉。
“还他妈的有倒刺!”廖矮子抓狂,再看看剩下的钢针,不由得咧开嘴抽泣着流下了委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