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不知道,但这些工人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得到今天有领导上任的消息,跑到这设起路障,得到消息,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我还正想通知上面,您就出现了。”
王汝成暗道不好,摆了摆手,“行行行了,没什么事就赶紧让人给散了,这堵着路让新同志看到多不好。”
田封义道:“恐怕不行,您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我是劝不动他们,要不…王部长,您劝劝?”
王汝成怎么可能上了对方的当,“田封义,你不要胡搅蛮缠,有什么事等两位同志上了任,你自己去谈,而不是搞这些土匪行径。”
田封义说:“这话从何说起啊,王部长,这些都是咱们伟大的工人阶级,怎么就成了土匪了,您这话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可要拉出来批斗的。”
仿佛是配合田封义的话,工人们唱起工人之歌,“我们是工人阶级,是劳动战线的主力…。”
声势磅礴,让王汝成脸色一下白了起来。
王汝成一滞,气势也变得有些不足,“我的田大市长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先让两位同志过去,这事咱们再约个时间再谈,人家刚上任,要是省委知道你搞这一出,你田市长也不好过,对不对。”
田封义占了上风,依旧不依不饶,“王部长,我说了,这些工人并不听我的。
再说了,您也知道,现在我们文山市,很不好过啊,很多工厂都在亏损,就几个煤矿还在盈利,但也微薄有限,连平常工人的工资都只能发一半。
矿上就跟他们说了,只要汉钢支付了拖欠的煤钱,就可以把他们的工资发下来。
所以工人们一听,今天北山市会来新领导,就想来问一问,汉钢拖欠我们的煤钱什么时候能结一结,对于工人们的正常诉求,我这个做市长的也不好反驳吧。
您看要不这样,要是您为难,那就让我上去和这两位新同志打个招呼,顺便把这个事说上一说,大家商讨个一二三来。”
王汝成真佩服这个滚刀肉,真不怕省委裴书记剥了他的皮,可他又知道这小子还真不怕,因为对方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拿着个理,像个浑身打滑的泥鳅,让人无从下手。
没了办法,王汝成说:“我得先跟他们沟通一下。”
田封义微微欠身,挂着笑:“麻烦您了王部长,那…,我等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