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死定了，死吧。记住这个教训，下辈子再来看山门。”

谁知云鹤杜玠二仙并未有动怒，反而很客气地合抱行礼：“贫道杜玠子，贫道云鹤子得邙山上清宫授命，特地前来拜访甘真人，请为我二人通报一下。”

寅初满脑袋问号望着山上，难以理解这种是什么局面，想不到仙长们对答得如此客气，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谁强谁有理，谁强谁蛮横吗？强者不是能随便拿捏弱者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客气？

这老虎是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从未接受过文明的洗礼，不明白君子怀德，也不明白强者对弱者也可以进行人文关怀，平等相视，哪怕这种平等是居高临下的恩赐，哪怕是装出来的，但也是一种德的进步。

地鼠也模仿仙人的样子回礼道：“二位上仙真不巧，我家仙师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错愕，为了这件事他们搭进去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归化在外的道家修士确实是功德一桩，但为了这不太起眼的功德付出这么多的沉没成本。

况且一个狐狸收的修仙弟子，草根得不能再草根的修士，一眼就能看到此人的前程暗淡，将来能带给他们什么机缘呐？

但这件事已经付出，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你家仙师到何处去了？”

地鼠哥对答道：“仙师出山，必然是要斩妖除魔，但是去何处斩妖除魔，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最近凉州武威有妖邪作乱，哪里有妖邪，我家仙师一定要去哪里。”

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二仙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可否到山顶看一下，祭拜一下玉皇？”

“当然可以，两位请便。”

他们来到山上，在玉皇宫见到了一个小道童和一个老道士，只不过这老少身上都没有真气波动，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