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欢笑了笑,回道:“这个问题你刚才问过,我也回答过。”
说罢,不等徐黄芪说话,便又继续说道:“我刚开始并不认可你所说的,主永远是主,仆永远是仆的话。可,可,可当你手中的刀轻而易举地斩断短剑时,我从心底认可了你的话。”
徐黄芪忍不住皱起眉头,语带玩味地问道:“你既已认可,又为何摇头?”
李清欢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脸上也露出骄傲的神情,朗声道:“语道,神剑有灵,霸刀有神。刀剑尚且认主,我李清欢自知比不了霸刀神剑。若真要让我认主,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也不需要再说下去。
他可以忠心地去做仆,但绝不会做徐黄芪的仆。
他想要做谁的仆?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他此刻就守在自己主人的门前。
徐黄芪既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他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气愤。
不可能不气愤,那一夜,在李清欢用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刺入徐祥兆胸膛的瞬间,他便可以杀了李清欢。
可他没有,他任由李清欢如丧家之犬般地逃走。
他带着五行长老来到这江黄村,为的就是让李清欢心甘情愿地追随于他。
此刻来看,他失败了,失败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当努力没有达到人们心中的那个结果时,谁都会感到无比的气愤。
更何况是徐黄芪这般算无遗策的人。
他没有再看向李清欢,而是看向李清欢身后禁闭的房门。
他听说过陈文杏的事情,可还未见过陈文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