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投以同情目光,弃离经的坑很深,一脚踏进去,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如料不差,齐上都的师父应该是死了。
「吾师悟得此法,郁郁寡欢,引刀而自戮。」
是吧,被坑死了!
陆北暗道果然,修为达到渡劫期,屡屡和大乘期修士交手,深知弃离经最强的神通并非不朽剑意,
而是他的资质和悟性。
意境看一眼就会道韵稍加琢磨便能化为己用。
即便弃离经不用剑,而是和妖皇一样用拳头,他也能一世无敌,创造出不朽拳意这样纵横天下的法门。
没有弃离经的悟性,却学了弃离经的弃剑法,结果可想而知。
弃到最后弃无可弃,把自己的小命给扔了。
「天刀的来意本宗主已经知晓,无外乎仇恨蒙了心智,自寻死路。这位大师呢,你又因何而来?」陆北看向红衣僧。
红衣僧双手合十,有理有据道:「贫僧枯坐深山,禅心静极思动,想在陆施主手中讨要一门解法。」
陆北点点头,明白了红衣僧的意思。
秃驴没别的意思,单纯皮痒了。
他定睛看向最后的纸人,双目微眯,眸光跳动金焰:「这位面相别致的魔修,可否报上姓名?」
「桀桀桀桀————」
纸人连连摆手笑个不停,待笑声落罢,坦白自己纯路人的身份,并表明无意打搅三人雅兴。
说完,身躯焚化成灰,消失在天地之间。
角落,站着如喽啰的彭新知无人问津,他挺直身板,极力表示自己的存在,但不论是陆北还是天刀、红衣僧,甚至气哼哼的颜笑霜,一道视线都没有。
彭新知的悲愤不仅于此,刚刚陆北拍屁股的那几下,他都看见了。
那哪是拍颜笑霜的屁股,那分明是当面宣誓***,在抽他的脸。
再看陆北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彭新知险些心死当场,难怪天剑宗的名头这么耳熟,原来是不朽剑主弃离经的传人。
颜笑霜挑选道侣的眼光没让他失望,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一时间,努力挺直身板的彭新知腰背佝偻,他这个镇北王,根本就镇不住北。
「尹道长,我们走吧。」彭新知落寞道。
这里没有他的位置,不如离去。
「王爷,这场可是旷世奇战,几乎可比昭秦彦王对战剑道大宗师天明子,此事离去,岂不后悔终生?」尹真大惊失色。
彭新知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虽然眼下他不如天剑宗陆北,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
若是能观摩此战有所收获,修为大进之下,他这个小彦王未尝不可将‘小,字拿下,成为第二个彦王姜素心。
「敢问陆宗主,你可是昭秦天明子?」齐上都问道。
「不能说,昭秦花了不少钱,天明子就是天明子,和本宗主全无半点关系。」
陆北奇道:「阁下从何得知?」
「若真如此!」
「......」
彭新知身躯佝偻,反复挺直腰板的他,这次真的累了。
「尹道长,本王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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