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怪,特高科昨晚被血洗了,如此影响形象和士气的事情肯定要封锁消息,尽管特高科监狱内的囚犯们都跑出去了,但是这些人为了自身安全肯定不会大肆宣扬,报社记者们没有收到消息也在意料之中。
没过多久,汽车就开到了张耀林位于华格臬路的宅子。
这座张公馆是一座中西结合,相当考究的洋房。
张云鹤在一个汉子的引路下走到大客厅的时候,客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帮会中大佬,这些人从事着各行各业,有开工厂的,有开店铺的,有银行经理,也有货船老板。
除了这些人,还有几个专门捞偏门生意狠人,比如有烟土贩子,还有开赌场的,放高利贷,专门干绑票的,也有专收保护费以及控制码头苦力的地头蛇。
“张爷、各位老板,对不住,对不住,来迟了!”张云鹤进门后就向张耀林和众人拱手说道。
在张耀林邀请的这些人当中,张云鹤是其中一个最为特殊的,他是唯一一个在洋行做事的买办,路子广,人脉广,做生意的门路也多,这才是张耀林邀请他来的原因。
众人纷纷起身向张云鹤拱手回礼,互相寒暄交谈几句。
张耀林请张云鹤就坐,问道:“张兄弟,我前两天派人给你发请帖,一直找不到你人,这几天在忙什么大生意呢?”
张云鹤接过一个侍女送来的茶水说道:“嗨,出去了一趟,最近一段时间时局动荡,生意不好做啊,只能出去跑路子,不知张爷今天召集我们这些人过来有何指教?若是有什么赚钱的买卖可别忘了兄弟!”
张耀林笑着说道:“这个自然,怎么说你我也是本家!既然小张兄弟问起了,那我就跟诸位说说!”
“诸位兄弟也都知道,这淞沪如今已经是东倭人说了算,咱们若是还想好好做生意,赚大钱,只怕还得跟东倭人打好关系,不知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