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是一副被欠了钱的冷漠嘴脸。
身后焉翠花一脸喜色,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她兴奋得一夜未睡,到这会儿还精神着。
“我姐说,你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那种波纹,你说怎么才能让你生气,打你两拳,甩你两个巴掌,还是踹你两脚?……”
小丫头念叨个没完,渔阳飞镰心中烦闷,面上却一声不吭,闷头往主街东头走。
此时天还没亮,大部分的商铺都还关着,只有一家早点铺子冒出些烟火气。
渔阳飞镰唇角一勾,立刻起了戏谑之心。
他大步流星地进了早点铺子,往桌边一坐,看向身后道,“你付钱!”
焉翠花的秀眉立刻蹙到了一起,薄唇也忍不住颤了几下,天可怜见,她哪有银子啊,纵是有点仨瓜俩枣的体己钱,这会也没带啊……
渔阳飞镰却摆了个教训人的神态,大言不惭道,“你娘没教过你,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吗?”
焉翠花刚想发作,却又咬着唇压了压火气,咬牙道,“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渔阳飞镰得意的哼了哼,朝堂内勾了勾手。
掌柜的见有客人立刻走了过来,先看了看面色有些不虞的邻居焉翠花,又看了看对坐不知名的俊俏男子,表情委实惊讶了一瞬。
他连着两日看见渔阳飞镰与焉长薇往打谷场去,今日又见这小子天不亮就与焉翠花混在一处,这小子……他脑海中顿时脑补出许多个内容不可描述的画面来,心下艳羡,生为男子当如此。
等这俊俏男子抬头看过来时,他立刻咧开一个含义丰富的笑容,眼神也含有深意,只是这深意大约只有男子之间才会懂。
渔阳飞镰心领神会,也不解释,得意地挑了挑眉,又勾了勾唇,道,“老板,来一屉包子,一碗粥,你呢?”
焉翠花正心疼自己的体己钱,鼓着嘴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渔阳飞镰确实也懒得管,包子和粥一上来,便囫囵吞吃起来,若不是两样都太烫,他真想来个风卷残云。
直到吞下最后一个包子,他才福至心灵忽然想起来,对面丫头这般脸色,应当是兜里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