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陶久喜在外面偶然遇见白氏与沈木雅,两人一见到她,知晓她如今已是郡主,赶忙行礼之后便匆匆跑开,生怕再被陶久喜收拾。
时光宛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又逢秋日。
这日,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朝廷大军于妙香国之战大获全胜,已然凯旋,不日便将班师回朝。
那漫长的烽火硝烟,终是在岁月长河里落下帷幕,化作京城百姓口中的一段传奇,可于陶久喜而言,这一年的日日夜夜,皆是望眼欲穿的煎熬。
陶府依旧是往昔模样,朱门绮户间藏着独属于她的悠悠情思。
今夜,万籁俱寂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悄然翻上了陶府的屋檐,熟稔地避开护卫、家丁,径直朝着那心心念念的方向而去。
陶久喜的房门,在夜阑人静的后半夜,被轻轻推开,发出极细微的“吱呀”声响。
似是心有灵犀,原本浅眠的她瞬间惊醒,猛地坐起身来。
屋内一片昏暗,可她却毫无惧意,相反,心口涌动的皆是难以言喻的期待与欣喜。
这些日子,她每夜皆怀着这般期待入眠,盼着那个熟悉身影能在夜半推门而入。
“阿翌!”她脱口而出,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积攒了一年的思念与牵挂,打破了夜的静谧。
沈之翌身形一僵,立在门口,歉意说道:“是我不好,我声音大了些,竟把你吵醒啦?”
陶久喜听闻那熟悉的声线,她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滚落,打湿了面庞。
屋内昏暗无光,沈之翌瞧不见她满脸泪痕,却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
不及多想,他赶忙卸去身上那身冰冷坚硬、沾满征尘的铠甲,他怕铠甲的硬朗边角磕碰到她分毫。待铠甲落地,他一个箭步上前,将陶久喜紧紧拥入怀中,似要把这一年的分离、思念与牵挂,皆揉进这一个拥抱里。
“怎么还哭了?可是想我想得紧了?”
沈之翌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喃喃低语,手臂收得更紧,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