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陶清婉满心忧虑,生怕那陷害自家的书信,便是在方明修独处书房之际,被他悄悄放进去的。
陶久喜瞧着陶清婉眼中的哀伤,轻声宽慰:“姐姐,沈之翌已经着手去查此事了,他那般精细之人,怎会漏了方明修呢?怕是府里上上下下,哪怕是制作柜子的工匠,都会逐一细查。上次我与阿翌碰面,他没提及方明修,想必没什么问题。”
听闻此话,陶清婉刚松了口气。
陶久喜却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没准还没查到线索,毕竟这儿可没有指纹鉴定那一套。”
陶清婉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忐忑问道:“那他还是有嫌疑?”
“姐姐,我们一味猜测是无用的。眼下咱们突然消失,陛下对外总归得有个说法。你与其在这儿琢磨,倒不如出去时再探听方明修后续的举动。”
“此话怎讲?”
“姐姐,你这是当局者迷。你想想,若他并非真心待你,如今有宋婉棠伴在身旁,以那女子的身份,他大可以顺水推舟,迎娶当朝丞相之女,如此一来,仕途必定一片坦途、前程似锦。”
“若他并非那种人呢?”陶清婉急切追问道。
“若他真心实意,咱们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定会想尽办法寻你,为咱们家翻案谋划。”
“可要是他因此触怒了陛下,该如何是好?”陶清婉又开始担忧起来。
“姐姐,你当真以为陛下对咱们家的事儿一无所知吗?方明修时常跟着沈之翌,陛下又怎会不知方明修对你的心意。再者,父亲不也夸赞过他能力卓绝吗?陛下不会只因他一心为咱们翻案,就为难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