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就像掉进了思绪的旋涡。紧接着，柳清风那温柔体贴、温婉可人的模样就像幻境似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心里明白，自己对柳清风是有那么点儿依恋的，可这依恋就是爱情吗？他自己也糊涂了。

他又想起风筝之前对他的评价，那话说得可真是一针见血啊。论对理想的执着劲儿，他可比不上星辰，人家那是认准了目标，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论对现实的认识和妥协的本事，他又不如阙福和苏浩，人家那是在现实里游刃有余，就像鱼在水里似的。

现在想想，风筝这评价太中肯了，就像一把尺子，量出了他的半斤八两。要是他有星辰那样对理想的坚定，那他肯定能抛掉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门心思去追那个长发飘飘的梦中情人；要是他有阙福那样对现实的清醒认识和妥协的智慧，那他肯定就选柳清风了，两人和和美美、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

可他呢？两边都不沾，就这么卡在中间，难怪他在感情这事儿上老是迷迷糊糊、飘忽不定的，就像在大雾里走路，根本不知道方向。

终于，秦天对一直在等他答复的母亲说：“妈，我和清风的事儿，您就别操心啦。就算我俩勉强凑一块儿，也不一定能顺顺当当结成道侣呢。要是到时候出了啥岔子，那不是又得让清风伤心难过嘛，我可不想这样。”

“你这糊涂小子，说到底，你就是对清风没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不然你能这么狠心伤人家？”母亲责备道，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秦天没说话，其实母亲说的吧，有对的地方，也有他觉得不太对的地方，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

“秦天，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以后你要是后悔了，可别埋怨我这个当妈的没提醒你。”母亲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无奈。

“妈，您别这么说呀，说得好像您不要我这个儿子了似的，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秦天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不说了，秦天……要么你就找个比清风更合适的姑娘带回来给我瞅瞅，要么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母亲的话里透着一股决绝劲儿，就像下了最后通牒。

“妈，您先别挂啊，我还想跟您多说几句呢……”秦天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传讯玉简那头传来挂断声。他愣在那儿半天，才回过神来，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过年您还让我回家不？”

“等你找到比清风更合适的姑娘再回来，不然你就自己在外面孤孤单单过年吧！”母亲的回复就像一盆冷水，浇得秦天透心凉。

秦天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就这么用手握着传讯玉简，握了好久。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那刺眼的阳光，心里一片茫然，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些啥了。他索性往蒲团上一躺，一只手遮住阳光，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挡着那微微的风，慢慢地就睡着了，他打算就这么一直睡到傍晚呢。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天感觉有人在推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胖子十文。

十文满脸喜悦地对他说：“大哥，我在广场等你都等了好几天啦，可算把你等到了！”

“你找我啥事啊？”秦天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酒壶，轻轻抿了一口。

十文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