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爱卿,你对此有何看法?”
宁孤行躬身行礼,态度谦卑地说道:
“禀陛下,韩相之策高瞻远瞩,臣的愚见恐怕不值一提。”
靖帝看了一眼宁孤行,鼓励道:
“但说无妨,朕愿闻其详。”
宁孤行见时机成熟,便直起身子,朗声道:
“以臣之见,秦霄在朝中威望甚高,我们之前罗列的罪行,只能问斩秦霄一人。如若株连九族,恐怕会引起朝中旧部的不满。同时,漠北的军将文官也不可同时定罪诛杀,欲速则不达。若同时定罪,定会引起公愤,导致漠北动乱。臣建议暗中调配,分五年时间逐年替换,缓步进行。待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已完全掌控漠北。”
说到这里,宁孤行看了一眼韩文昭,只见韩文昭面露不悦,但他并未理会,继续说道:
“此次问斩,陛下不必亲临,可指派太子行监斩之职。陛下只需拟旨一封,昭告天下。旨中可言,秦霄虽有过错,却也是我朝功臣。罪虽当斩,但念及其旧日功勋,免诛九族。此旨一出,既可安抚朝中旧部,又可笼络天下人心。同时,也是缓兵之计,让漠北军将摸不清事情真假,无法轻举妄动。此计可谓一箭三雕!”
宁孤行说完,退到一边,躬身行礼。
靖帝听完,满心欢喜,不由自主地鼓掌起来,赞叹道:
“宁爱卿真是深谙权谋之道!有尔等人才在,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说完,靖帝看向韩文昭,吩咐道:
“韩相,就依宁爱卿之见去安排吧!”
“臣接旨!”
韩文昭躬身接旨,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靖帝的旨意。
御书房会谈结束后,宁孤行随韩文昭一同返回。
行至殿门外,韩文昭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拱手说道:
“宁检查使,刚才你在御书房的一番高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哪里是什么愚见,分明是深思熟虑的远见卓识啊!”
宁孤行面色一紧,连忙躬身道歉:
“韩相言重了,刚才陛下追问,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那些建议。情况突然,小人未能提前向韩相献策,实属无奈之举。”
韩文昭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走近宁孤行,脸庞几乎贴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