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刚刚的事,你就没有想要问朕的吗?”
“父皇自有用意,不该是儿臣能过质疑的,”楚承时恭敬道。
永安帝朝楚承时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楚承时起身走到永安帝旁候着,只听其道,“朕允你问。”
楚承时停顿片刻,“父皇,母后也得防吗?”
“自然,登上了这个位置,除了朕自己,其他人都不能完全的信任,”永安帝道。
“父皇,儿臣·····也要防吗?”
永安帝深邃的眼神盯着楚承时,“朕防过你吗?”
楚承时回想这些年,父皇一直教授他为君之道,教导他如何批折子,如今的折子已是彻底交于他来批了。
“父皇没有防过儿臣,”楚承时如实道,“父皇为何不防儿臣?”
“你是朕的继承人,朕不会防你,”永安帝希望楚承时有能力,才能在他驾崩后守住这把椅子。
楚承时心中甚是感动,父皇很信任他,但此话又与父皇说的,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信'的话相悖。
“你就不好奇,皇后在那书信中写了什么?”永安帝问。
“大概是些寒暄家中父母的话语,”楚承时心中有些慌乱,母后应当不会写些不该写的东西寄到侯府。
“你倒是相信她,”永安帝瞥了一眼,平淡道。
“儿臣想,母后不干政,想来也不会说与朝廷相关的事,”楚承时回道,“况且,她也不懂那些。”
“十郎,你又忘了朕的话,”永安帝叹气,过于相信他人可不是好事。
楚承时垂下头,“父皇,儿臣记下来。”
片刻,永安帝突然出声,“礼部侍郎的夫人要为她的儿子求娶颜二姑娘。”
楚承时猛的一抬头,“父皇,这·····合适吗?”“你认为呢?”
“儿臣认为不合适,”楚承时应道。
“太子觉得哪里不合适?”永安帝故意问,“未来嫡孙的舅舅有了好亲事,外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对他也更有利。”
“可是父皇,孩子都未出生,如今就想这些未免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