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永安帝心中是一根刺,但这刺的根是谁种的?还不是他自己,怨得了谁。
嫡长子薨逝,朝中十几年不立储君,又偏宠嫡三子,养大了他的野心,误以为永安帝是想将皇位传于他。
而嫡次子因永安帝对弟弟的偏宠,又多年不立储君,这心中自然是不满的,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这样斗起来了。
李莹贞想起五年前那场争储风波,还是心惊胆战的,也还好王爷年纪小,与前面各位兄长的年纪差大。
在前面两位斗得血雨腥风时,十几岁的楚承简都不知与内侍在何处躲着斗蟋蟀呢。
为什么是躲,因为慧妃不让,十几岁的皇子在宫中玩蟋蟀,简直是玩物丧志,丢人的存在。
“儿子多了也不好,日后为亲王爵位大打出手,痛心的还是当娘的,”李莹贞感慨,又想起表姐三个儿子,“不过亲王爵位还好些,封了世子,日后变故都不大。”
章青湘瞥了眼李莹贞,有本事将这话到你母亲面前再说一遍,看姨母打不打你。
“表姐,我去看看怀澈午睡如何?”
李莹贞偷偷的看向章青湘,她这话也没毛病,亲王爵位就一个,要有不服气的,自然也是会争的。
“怀澈与三郎都在偏房睡,有人看着,莹贞是想去吵醒他们吗?”章青湘故意道,“还是不放心信王府的侍女,怕照看不好怀澈。”
“表姐多虑了,这自然是没有的事,”李莹贞尴尬笑道。
她这是想躲一会,随意找的借口,怀澈不认床,哪都能睡着,这不需要李莹贞担心。
章青湘看着李莹贞不自在,心中舒畅,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嘴比脑子快了,说错话了就想躲,哪有这么好的事。
到她这能躲,那到别处呢?也能吗?
须臾,章青湘问,“莹贞,你困不困,要是困了就到另一处偏房歇会。”
“这夜里没睡好,自然是困的,”李莹贞不困也要说困,她可不想尴尬的在这坐着。
“多谢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