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那蔡鞗慌忙地迈进房中,满脸堆笑道:“驸,啊驸马,下官听闻……您身受重伤,故,故而特意前来探望。”
李继撇着嘴,把头一扭,冷哼道:“哼,见本帅并无性命之忧,让你失望了吧?”
蔡鞗尴尬笑道:“驸……驸马玩笑了,若驸马身体抱恙,啊不……不如叫下官去攻打盖州……”
“如此一来,既,既不耽误陛下之事,又可让驸马安心养伤。”
未等李继开口,一旁的延庆公主一把抄起榻上的茶碗,朝着蔡鞗便扔了过去,怒喝道:“你这厮,怎地如此贪功,有本宫在此,看谁敢妄动!”
那蔡鞗吓得身躯一颤,忙躬身行礼:“公……公主息怒,下官只是遵父亲之令行事。”
公主愤然起身,玉指指向蔡鞗,娇斥道:“怎么?这天下是他蔡京的?我父皇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李继扯了扯公主的衣角,劝道:“福金,不必与他计较。蔡鞗,我知你是立功心切,并无谋逆之心。”
“你看这样如何?你且先行领一支兵马去攻克汾阳,那汾阳守将是田虎胞弟田豹,守军也不过两万之众,比那盖州易攻。”
“若你能拿下汾阳并生擒田豹,功劳可比攻打盖州大多了。”
“而本帅歇息三日,晚你几日出发,若谁慢对方一步或攻城失败,日后便尊对方为大哥,对其言听计从,你意下如何?”
蔡鞗眼珠一转,赔笑道:“那……且依驸马之计!下,下,官,这便回去准备。”
见蔡鞗退下后,延庆公主忙柔声道:“驸马,那蔡鞗麾下五万厢军,虽不及禁军精锐,可亦不可小觑啊!”
“若被他抢了功劳,日后在蔡京面前,该如何立足呢?”
李继轻拍公主,笑道:“休说五万厢军,便是五十万,他蔡鞗亦无能为也。”
“就凭他那点本事,不被打得全军覆没,便是他老蔡家祖坟冒青烟了!”
众人皆笑,李继又道:“若我没记错,若汾阳真被攻破,亦会有那‘神驹子’马灵前去助阵。”
“此人深谙道术,若无一清先生出马,保他十个去,十个死!”
李清照在旁嫣然一笑:“官人果然深谋远虑,那蔡鞗头脑本就不灵光,此次定会大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