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墨心落了一拍,觉得有些怪异,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只雌虫,一只和男人生得差不多的雌虫,哪怕长得再漂亮,长得再阴柔,也是和男人差不多,自己怎么会把“楚楚可怜”一词用在他身上?
看雌虫似乎是真的难受,温知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不熟练地安慰:“疼一时,总比疼一段时间好。”
好生硬的话,哪听得出是安慰?
只是温知墨的声音颇具迷惑性,低沉温柔,虽然话不中听,但是胜在硬件条件好。
而尤安一只雌虫,从小在各种竞争中度过,受了伤、受了委屈,根本没有时间难过或者寻求什么安慰,只会不断地总结经验,以防下一次犯同样的错误。
在虫族,雌虫要是懒惰和脆弱的话,是要被淘汰的。
所以,尤安从小到大,得到的安慰少之极少,更别说是雄虫的安慰了。
于是,面对温知墨生硬的安慰,尤安接受了。
他们一个没怎么安慰过人,一个没怎么收到过安慰。
将就着呗,能怎么办?
悬崖下的夜晚很冷,他们白天是并没有时间去捡什么柴火,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取暖。
尤安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自然比温知墨怕冷一些。
半夜,当温知墨看见再次凑上来的雌虫时,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雌虫抱着。
和第一次的忍耐和不适不同,这一次,温知墨竟然还有闲心在想,如果他后续靠着这件事威胁雌虫给他一笔钱,雌虫会不会给?
这只雌虫,应当是很有钱吧?
想着想着,温知墨也睡了过去。
这一天,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暂且可以当做是可以相互依赖的患友了。
第二天,尤安醒来时看到自己正依赖地抱着温知墨,脸一热,然后快速地起开了。
他大概也是觉得离谱,于是强装着镇定,咳了咳,朝早就醒来的雄虫问安:“阁下,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