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言刘两家,在天溯可谓背景深厚。而太师府与户部尚书,还有镇国侯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又何德何能可以做到。

”你快些给姨母磕头,求她救你耶耶。“

盈盈拉住身边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又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就要向卿予行跪拜大礼。

这真是也不怕折煞她。

“那我尽力一试。”

卿予无奈的说。

如今,她心如死水,就连她自己都无人能救,还要她去救人,这又究竟是不是一场强人所难?

可想到刘凛若死,盈盈和那两个孩子就要落到孤儿寡母的惨状,她还是不忍心。

送走盈盈母子,让娟娘帮她雇了马车,明日一早要去上朝。

一想到又要和皇帝狭路相逢,卿予实在是心里郁闷。

不过,好赖是不哭了。

要是让满朝文武看到他哭的惨不忍睹。岂不是给兄长和林家丢人?

暗青色的学士服,还被春娟在箱笼里保管得很好。

此时翻出来套上,映衬着铜镜里惨白的一张脸,她只觉得陌生。

翌日一早,卿予站在一众大臣中,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而李皓宇忍住内心的惊诧与隐痛,始终未说什么。

待听完了冗长的朝会,卿予才从一众公卿大臣中出列,略略朝上行个礼,说有事启奏。

“林爱卿,你身子抱恙,应该在家中休养。”

李皓宇声音温和,两人目光对视间,只觉得卿予眼神冰冷,没有半点波澜涟漪。

“圣上,昨日刘凛夫人找我,我才知道刘将军被下在天牢。请问圣上,刘将军所犯何罪?”

卿予不高兴的质问道。她不满李皓宇对忠良下手,也也对自己又被牵扯到在朝堂之事而感觉到烦。

“你远离朝廷久矣,不该过问此事。此案已经三司会审,刘凛罪名已定。不能翻案。”

李皓宇起身,从龙椅上慢慢走下来。

“昔年林府不也罪名确凿,尽皆无辜亡命。最后不也翻案吗?可一旦忠良枉死,人死不能复生,翻案又有何用。”

卿予咄咄逼人地问他,打心底里恨透了他的虚伪。

刘凛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又是和他在战场上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

究竟犯了什么罪?居然还让三司会审,把罪名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