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划开了电话屏幕，接通了电话：“喂——”

陆芸竖起了耳朵，却只听得出电话里面是个男声，其他的就再也听不见了。

林雷连续说了好几个“唔”字之后，最终回了一句“等我们见面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陆芸好奇地问道。

林雷回答道：“以前我大学时候的同学。”

“大学同学？”陆芸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立刻追问道：“你不是刑警学院特勤专业毕业的么？”

“特勤专业也有同学啊！”林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芸，笑了。

陆芸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同学是不是全都是卧底？”

林雷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不是。我的专业淘汰率极高。每一年留下来的，都只有约摸一半的人。而最终的毕业考核更是残酷，能完成四年学业和训练的人，只有最初的十分之一不到……”

林雷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往事……

陆芸不愿意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在林雷身旁。

良久之后，林雷收敛起了思绪，开口说道：“我这个同学也很优秀，虽然在大二的时候就被淘汰了——但是能闯过第一年的人，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人才了。后来他被组织调配到了刑侦专业，现在是夏阳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二十五六岁能升职成为副支队长，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大概听说他是因为前年处置一起恐怖袭击，因为处置得当，所以才越级提拔的。”

顿了一顿，林雷接着说道：“他叫李进。不是拖沓李天王那个李靖，是进步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