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岳回到香港后也没和郭洛泽细说,和老爷子通了电话后便约了去沪城见面谈,顺便再帮忙看看总部大楼的问题。结果等他飞到沪城,穿着唐装、托着罗盘在总部大楼仔仔细细走了一圈,又在夜间寻着鬼哭之声找到几个隐藏得很深的蓝牙音箱之后,更加确信恒仁集团不是被鬼盯上了,而是被人盯上了。
孙海岳最后和钟老爷子在办公室里有了一个多小时的密谈,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总之孙海岳离开后,老爷子宣布总部大楼鬼祟已清,平安无事,但受大环境影响,集团决定收缩规模,开源节流,先度过当前的难关之后再图发展。
情况介绍完毕,孙海岳说道:“钟老爷子问我说,既然不是鬼怪而是人祸,可有办法解决?我说,鬼可抓,人也可抓,但抓鬼容易,抓人难,需要团队,需要时间,需要慢慢的抽丝剥茧掌握证据才能把扮鬼的人抓出来,或法办或内部处理。”
“所以呢?”陆墨问道。
“所以,你有没有兴趣,去抓这个‘鬼’?”
“啊?你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我忙不忙得过来,这个鬼怎么抓,我又不是经侦、刑侦部门,怎么搞。”陆墨被孙海岳的提议给雷到了,不管抓什么鬼,不是你道家的业务吗?
“时间上好安排,恒仁集团那边已经在被动收缩规模,开源节流,这既是市场不景气下的应对举措,也是引蛇出洞的铺垫。”
“引蛇出洞,这词我熟啊……嘶……好像,如果你猜的没错,恒仁集团这次应该是被人盯上了,里应外合的搞事情,只是目前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玩一把?”
“啧啧啧……玩一把,说得轻松,里面水深水浅你又不知道,别淹死在里面了。”
“水深水浅摸摸就知道了,水浅则蹚,水深则游,有什么好怕的。”
“让我想想,关键是时间,香港这边快要忙好了,新加坡那边工作开展还需要一些时间,倒是正好有个时间空当,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把‘鬼’抓出来。”
“你行的,就这么说定了,我给老爷子回句话。”孙海岳仿佛知道陆墨一定会答应,笑着说道。
接着,孙海岳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细节,和陆墨一点一滴的聊着,直到陆墨被钱卓文的电话打断。
“喂,老钱,怎么了?”
“警方说,可以探视安德烈·诺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现在吗?”
“对,我在公司,现在就可以出发。”
陆墨问孙海岳,何若琳他们几点到酒店,孙海岳说估计七点多,赶到酒店吃晚饭,陆墨算算时间,一来一回都充裕,于是对钱卓文说道:“行,我在楼下,你开车了吗?你开车的话我坐你车过去。”
一小时后,陆墨和钱卓文赶到了元朗的博爱医院。从到医院门口开始,陆墨便开始留意门口的车辆、来往的人群,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陆墨心想,应该是安德烈·诺顿还处在警方的保护当中,大岛家族的人要么还没来,要么不敢有所行动吧。但他绝对相信,作为现场唯一的活口,大岛家族一定会派人接近安德烈·诺顿,如果有必要甚至不惜采取行动再次刑问。
安德烈·诺顿的病房外,四名军警正在值勤,连进病房的护士都被反复盘问、确认身份后才允许进入。钱卓文走上前,给元朗警署的警长打通了电话,交给军警接听确认身份后,才带着陆墨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