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中隐藏的意思,皇后或许看不懂,但是陛下怎会不懂?
只是陛下掌权惯了,且一切走势便如他所想的那样,圣上才懒得看。
但这些正好为他儿子讲政,真论这帝王之道,那些大学士怎么讲得清?
漠北与大楚的王都不敢,但陛下却敢。
帝王心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陛下早已炉火纯青。
之前他不曾教导过,如今他的孩子既有这方面的兴趣(怪地支又夸大其词说小太子想收归昌南,原文只是小蹄子和赵太医的那段对话。)
明熙帝怎会不教呢?
弄权之道,他便是最好的师者。
暗卫们抱来一叠折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圣上。
夜色渐晚,圣上该早早休息,养精蓄锐,有了小太子不更应该养好身子吗?
怎么还看这奏折。
圣上并不逞能,他觉得往日沉重身子不知好了多少。
大抵是久不见孩子,这心便像压了一块大石。
无论送来的画有多么栩栩如生,信件多么面面俱到,圣上也难掩他的担忧。
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骤然离开了他的怀抱。
明熙帝无法安心。
如今见上了面,即使是幼鸟之身,也让圣上的心宽慰不少。
他定然能挺过去,如昔日勇武,能随意将儿子举过肩头。
“咳咳。”明熙帝微咳两声,四脚朝天的傻宝宝便扭着身子过来了。
圣上看他圆滚滚的样子,真是忍俊不禁。
勉强压住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圣上正襟危坐,随意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起来。
大权在握的陛下,即使是漫不经心的,那都能令人胆颤。
更何况他认认真真,端坐龙椅之上?
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傻宝宝可从来不怕他的父父,他蹦了两下便理直气壮地站在堆着奏折的桌案之下,昂着脑袋开始叫唤。
“啾啾啾!”父父,鱼儿要看。
实在是太自然了,太理直气壮了。
圣上的眼神从奏折上移开,落到他身上便化作春风。
“鸟儿也看得懂?”
明熙帝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