侓承安看着那熟悉的天花板,有些无奈的询问道,突然闲下来还怪不适应的。
“一个半时辰,你现在已经产生了一定的耐药性,需要下猛药,明天还要继续一个时辰。”
“好吧,对了那院子的事情您给个话,苏家的院子还怪不错的,那亭台楼阁都是用上好的青瓦红砖垒砌的。
您若是不要,我就准备收拾收拾给上面的人供上去了。”
“你的仇既然报完了,准备什么时候走。”
菖蒲终于将书放下,看向了这个极力推荐着那苏家院子的男人。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不是看不出来。
那个叫祁静怡的老大夫大概率是对方安插到自己这里的探子。
之前对方只是监视他,并未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菖蒲对此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其是个前来求学交流的老头。
但是两日前对方在他讲课结束之后借着别人的话头将柏溪镇房价的事情给挑明了,还在那里将房价现在已经不行了的消息给散播了出去。
若是其他人在别的时候说这话,菖蒲只会认为对方是个胸怀大义,不愿看到别人受骗的好人。
只是那老头显然就是借着他的百草堂,用那些在他这里听课的人做刀,去给已经处于困兽犹斗的本地家族和幕后黑手以致命一击。
菖蒲可以肯定,即使没有那个小童前来报信,最后那老头也会用其它的方式将这个消息给散出去。
能搅动整个柏溪镇房价的势力绝不算小,而现在即使是对此关注度并不高的菖蒲也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在这里面下了血本。
此刻被人戳破了最后的希望,难免起些报复的心理。
菖蒲自己倒是无所谓,百草堂有梵影看着翻不了天。
他自己现在已经打通了一条筋脉,第二条筋脉也已经几乎要打磨透了,只是碍于后续功法还未推演完成而并未选择突破,对方针对他倒也无所谓。
但是那些在他这里听课的人中有不怕报复的,当然也有并无什么背景的人。
侓承安此举就是拉着这些人挡了刀。
菖蒲虽然也明白,侓承安是吃定了那些幕后黑手看在他的份上最后会将牙齿打碎了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