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摆了摆手。
那可是人鱼族的至宝,也是她对已经不在的家人唯一的念想。
我哪里敢要。
“你安心待在幸赤身边,我怕他是为了海珠而来。”
我将自己的猜想如实告诉了他们俩。
绝对不能留给那死老头一丝再次抓走珍珠的机会。
当晚幸赤便搬着躺椅去了珍珠的房间与她同睡,势必要守她无虞。
直到深夜涂山淮才满脸失落的回了家,看样子是没寻到那老头的踪迹。
我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顺势松开。
他平安回来就好。
其余的事情都能慢慢来。
“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了。”我神情严肃,以万年前的姿态劝诫于他。
他神情有些恍惚,眼神里又带着一丝难过。
“阿姐…”
“可是小圆她还那么小…”
“那么小……”
涂山淮的声音无助又懊悔,直至低到有些听不真切。
我心中一痛,这一声阿姐足以明白他此时有多脆弱。
仿佛那个毒舌懒散的涂山淮都是我的幻想。
我们一如万年前从没变过。
“有什么捷径能让我变回从前吗?仇我来替她报。”
我决心但凡有任何不伤天害理的法子,无论多艰难我也要试上一试。
但这句话似乎将涂山淮从痛苦的情绪中剥离。
他注视着我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思考良久后还是说出了那个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没有捷径。”
涂山狐王夫人吸食人类精气增长修为的法子他甚至都没有提起。
生怕我按捺不住以身涉险走上不归路。
“你知道我不会做有违天道的事情。”
我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不会执着于不可为的事情。
若是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想那么久才回答我。
只是那法子,让他心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