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好撞见那一幕。
祁君逸深吸口气,隔着帽子揉了把她的小脑袋,道:“你想想看,那日过后,直到大皇子出生,贤妃是不是都没出过寝宫大门?”
何止。
事关己身,姜翎月记得很清楚,那日过后,贤妃不但没有出过寝宫大门,也再没有招她过去‘解闷儿’。
就连生下大皇子后,也根本不记得偏殿还住着她这么一号人。
不再刁难于她,不闻不问。
之前她以为贤妃是初为人母,有子万事足,将颐香宫正殿围成铁桶般,生怕别人害了大皇子,小心到了极致,没有精力来为难她…
原来,不是这样吗…
姜翎月道:“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嗯…”祁君逸捏了捏她的掌心,然后将人扯入怀中,嗓音略哑,“警告了她几句来着。”
她初入宫那会儿,他并不曾去查探过她在家中境况。
让她住在颐香宫,是想着贤妃同她有一层亲缘关系,多少能关照一二,哪里知道各种隐情。
直到亲眼撞见,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她是个位卑言轻,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贤妃竟这般刁难她!
他给贤妃下了禁足令。
又是一句对不起,许是心境不同,这一次,姜翎月并没觉得厌烦可笑。
而是凝神安静了会儿,思量几息,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他:“既然看见我被刁难你会生怒,为什么就想不到除了贤妃外,淑妃和惠妃也有可能会故意为难我呢?”
当时的她不知道,这些刻意的刁难,都来自于他对自己的不同。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才是那个祸源,身为祸源本身,他真的一点都料不到吗?
自己从未临幸过妃嫔,对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