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司荼。
若不是走不开身,他绝对立即出发去海岛将人接回来。
想起她说的她很开心,陈野沉默,嘲讽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真可笑,时至今日,他竟还卑微的抱有一丝渴望。
总是被表面的一丝温情所蒙蔽,可那个女人,没有心的啊。
……
回去的路上,李媛偷偷摸摸的觑一眼又觑一眼她。
“想说什么?”司荼叹口气,“你不会也想让我走吧。”
李媛摇头摇的飞快,“当然不,你走了,我会很孤单的。”
她神色纠结,“只是,突然感觉对不起大侄儿。”
“那你想怎么办?”司荼看她。
“要不,明天咱们再去淘点好货寄给他吧,你再给他写封信,好好解释一下”。她低头踢踏两步,“毕竟,你们是夫妻啊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个道理,司荼懂,但她想让心中那股莫名的悲伤感消散。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她只能随着心意走。
“随你吧。”她眉间弥漫着淡淡的忧郁,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你说,人会不会真的有什么感应啊?”
李媛不解,她这话的意思,“你指的哪方面?”
司荼想了会儿,说道,“亲人?”
她想是不是远方的亲人触景生情,也在怀念她。
李媛点头,“那肯定会有啊,我知道我父母出事的时候,我就有股窒息感。”
那时候她还在家中,兴高采烈的跟着奶奶做点心,想给辛苦工作的父母一个惊喜。
小主,
可惊喜,往往只有惊。
那天,她心里闷闷的疼,还有一股恐慌感。
她等了一夜,最终也没有等到迟迟未归家的父母,甚至连爷爷都没有回来。
再后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几个陌生人带走了她和奶奶。
她被带到了广场上,面对一群陌生人仇视的目光,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甚至有人朝她扔石头子和菜叶子,砸破了她的额头,也弄脏了她新做的白裙子。
一片混乱中,她恍惚见到了爸爸。
浑身是血,被人带过来,紧接着二伯,小叔,一个接一个。
她被关到了一个小屋里,不见日光,浑浑噩噩的,直到爷爷将她救了出来。
爷爷一夜白了头,家里的人也不在了,爷爷带着她躲到了乡下。
日子还算过得去。
司荼第一次听她说起过去,没想到竟这般惨烈。
风华正茂的娇气小姑娘,原来也有勇敢的一面。
“你很厉害。很勇敢。”司荼认真的直视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我不如你。”
李媛扑哧一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吧,我信了。”
司荼揭过这个话题,提起明天去淘货的事儿,“去哪里淘”?